抓住袁家宝后……出兵之事,倒可以推到——是为了毛城及袁野的安危上。当时城主昏迷,情况紧急,不得已自己才决定调兵。是自己决定出兵。这样追责下来,最多是个解救毛城,冒然出兵之罪。另外,我有功劳压身,又平息了毛城的叛乱,量城主也会从轻处置……
“袁统领……军情紧急,请立即调兵。”
“明白。定将太相,送进城主府,”袁话者站起身,迈步朝前,拉开了营门,“袁垵,鸣鼓,通知全部御袁军,演武场集合。”
一列列整齐的御袁军,昂起高傲的头颅,袁话者站在木头搭建的高台上,道:“守御卫、石御卫、忠御卫、刀御卫、力御卫,五卫出列!回营房着好轻甲,半柱香后,南大营门口集合。”
“其余御袁军,随时待命。”袁话者命令道,“袁兴,你留在营中,等我命令。”
“遵命,”袁兴大声回道。
御袁军踏上了去往城西太相府的街道,携风卷尘,所经之处,嘈杂的声音消失了。在过去后,许久,才又重新响起。
太相府外,九百八十名身披甲胄,气宇轩昂的城防军,队列齐整。袁家宝朝着他们,激昂地讲道:“各位战士,城主身边,小人当道,该不该杀?
“该杀。”城防军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有奸人打算谋害城主,祸乱毛城,该不该杀?”
“该杀……”
“众战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今晚月色皎洁,群星璀璨,正是清理奸逆小人的绝佳时机……”
“城防军必竭尽全力守护城主,守护太相。为城主,为太相,我等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城防军声音整齐划一,声撼天地。
“禀报太相,”一名城防军奔来,上前道,“御袁军到了留纺街,正火速往太相府赶来。”
袁家宝眼露寒芒,“来得真快。”
“属下认为,”袁登道,“御袁军从留纺街到太相府,要一炷香时间;太相府到城主府,只需一盏茶时间。我们可以先突袭,拿下城主府,再调转长刀,除掉袁话者。”
“此计虽行,但,搞不好容易腹背受敌。”袁家宝冷声道,“既然与御袁军,必有一战。我们城防军何不掌握时机,占据主动权。”
“主动出击。”袁登提声道。
“不错,今晚若能一举歼灭了袁话者及一大部分御袁军。城防军在毛城内,将再难有敌手。”
“太相所想高于卑职,请太相吩咐。”“请君入瓮。刺向御袁军腹背,分而灭之。”
袁登心下了然。他调动了三波兵,共计四百二十人,分批隐密在太相府周围及远处后方的屋舍内。袁家宝到府内大厅中坐定,端起香茗饮下。
马蹄声响,如阵阵鼓乐,风声呼啸,御袁军轻甲飘摆。袁话者勒住缰绳,眼前太相府门前的守卫眉尾上扬,神色紧绷,心中不由自主地也一紧,扭头往四周,扫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后,问:“太相可在府内?”
“太相在府内。”守卫大声回答道。
“你前去禀报太相:御袁军统领袁话者,奉城主令,请太相入城主府,面见城主。”
“袁统领,稍等。”守卫一溜烟奔进府内。没过多久,守卫出来,行礼道:“袁统领,太相有请!”
“进去就免了。你去禀太相:改日再进府叙旧。请他速速出来,随我去见城主。”
守卫又奔进府,一会儿,疾跑出来,行礼道:“太相让小人问袁统领:‘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