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孩子,奶奶教你怎么修剪这些花,你看,这里的叶子明显有些枯萎了,咱们就把它剪掉,免得啊,让这一个不爽快的东西糟蹋了它的一生)
·夏中
三天后,傅怀安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告知他可以出院了,但还是要多休息的。
傅怀安走出医院的大门,他迷茫地望向四周,有搀扶着穿着病号服老人行走,有流离失所的乞丐大街乞讨,有同样抱怨苍天痛哭流涕的人。
傅怀安看了看手机,现在是早上八点,太阳已经高高地挂了起来,傅怀安重新回到医院,又看了一眼躺在icu里的外婆,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医院。
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来到了之前去过的花店。
“不好意思奶奶,这些天出了些事情忘记和您打招呼了。”傅怀安出去玩了两天再加上住院的这些天,差些就把在花店打工的事给忘了。
“哈哈,来了就好小伙子,帮我一块收拾收拾花店吧,有些落灰了。”老人依旧是一脸慈祥的笑容,她递了把扫帚给傅怀安,傅怀安接过,认认真真地把地板扫了一遍。
傅怀安被老人叫了过去。
“来,孩子,奶奶教你怎么修剪这些花,你看,这里的叶子明显有些枯萎了,咱们就把它剪掉,免得啊,让这一个不爽快的东西糟蹋了它的一生,然后...”老太太温柔地,手把手教傅怀安。
傅怀安也听得很认真,在老太太交代完之后,傅怀安有模有样地学着修剪。
“哈哈哈,小伙子真是聪明,一听就会啊。”老太太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傅怀安,脑海里仍在想着些什么。
傅怀安和老人携手把花店整个大扫除了一遍,两个小时后,傅怀安瘫坐在地上,呼噜着额头的汗水,右手还拿着块抹布。
老人从前台处拿了块毛巾递给傅怀安。
“孩子,用这个擦擦汗,今天真是把你累坏啊哈哈,奶奶不好。”
“谢谢奶奶,我不累。”傅怀安接过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
就在这时候,门外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人穿着皮夹克,带着黑墨镜,身后有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壮硕男人,似乎是,保镖。
“有没有人?我女朋友说想要点花,给我都拿上来看看。”
老奶奶收起了一如既往慈祥的笑容,但还是说:“小伙子,想要花自己看,看上的找我付钱就好了。”
傅怀安也不傻,自然是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起身站在老人身边。
“嘿我说你这老太婆,老子让你都拿出来听不懂是吗?瞅你那穷酸样,要不是这附近就你这一家店,你以为小爷我会来?”为首的那人似乎是生气了,走进来指着老人说。
傅怀安冷眼瞪着他,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滚出去,店铺今天不经营。”
“嘿呦我操,多久没人敢跟小爷我这么说话了,你这小白脸儿敢让我出去?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让你滚出庆州?”正说着,他挥了挥手,后面的保镖蜂拥而上,团团围住傅怀安。
“无所谓,我滚出庆州,你滚出这个世界。”傅怀安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在他外公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教导傅怀安武术,傅怀安有把握在死之前拉上这个混蛋,如果是以前的他,他或许会懦弱地忍气吞声。
但是他的父母不知去向,外公去世,外婆如今也住进了icu昏迷不醒,在这个世界除了她和他,近乎没有东西是他可值得留念的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而是那些底层无所顾忌不顾一切拼命的人,又或者是精神病院里的神经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