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还是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她从来没到过如此讲究的餐厅，跟在服务生身后，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穿过长长的中式长廊才到了吃饭的包厢。

包厢里檀香袅袅、流水潺潺，头顶是璀璨夺目的珍珠吊灯，茶几上摆着梦幻紫珊瑚，周围点缀着银白相间的海螺艺术加工品。

乔然凑近墙上的画，发现居然是用珍珠和贝壳拼成的人鱼出海图。她好奇地打量包厢里的一切，浪漫的大海和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完美融合。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珍珠壁灯，就听见周穆舟带着笑意的声音：“是真的。”

乔然立刻缩回手，谁知道这些眼珠子大的海珍珠值多少钱，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周穆舟已经点好菜，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乔然用“嘿嘿嘿”的笑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她现在就像一乡巴佬进城，没见过世面。

“坐。”周穆舟抬了下眼皮，示意乔然坐斜对面的位置。

乔然咧开嘴，给了周穆舟一个“傻笑”的表情，惊得周穆舟刚入口的三千块茶差点喷出来。

乔然刚坐下门就敲响了，服务生在得到屋内客人允许后，推着小车走进来。

“速度还挺快！”乔然小声嘟囔，“不会是预制菜吧！”

服务生素养极高，就像没听见乔然的话，微笑着将餐车内的姜茶放在她面前，又将几碟中式糕点和水果摆在木桌的玻璃转盘上。

乔然窘迫地涨红了脸，端起姜茶小口小口喝，不敢去看周穆舟的脸。

乔然的脸完全被大碗挡住，同时挡住的还有她后悔万分的眼神。

真是饿的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该打！乔然在心里默默把自己骂了一顿。

周穆舟倒是不在意，继续喝他的三千块。

上菜的速度确实很快，后院的每一个包厢都有专属厨师服务，包厢客人的口味、喜好、忌口，厨师了然于胸。

当然这些是乔然以后才知道的。

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现在就想着赶紧吃。

周穆舟没怎么动筷子，他的目光从菜上游走到乔然脸上，盯得乔然有些不好意思。

乔然停下扒饭的动作，却听周穆舟问：“还要再来一碗吗？”

乔然摇摇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

“那个……”乔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还在心中小心措辞。

“问你个事儿。”周穆舟放下茶杯，视线从乔然身上移到了桌上的菜。

“你的能力是天生的还是遗传的？”

“啊？！”乔然吃饱了也有点儿懵，大概是大脑的血液都流到胃里消化去了，不然她怎么听不懂周穆舟在说什么。

“能力是晶能突变溢出形成的。”周穆舟今天的耐心很足，反正他的约会已经黄了，现下有的是时间，“大部分情况下，能力者的祖上也是能力者。”

乔然将周穆舟的话和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肉，一起嚼了又嚼，才懂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跟她打听她自己？

“我爸妈都是普通人。”乔然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继续道，“我也是……前不久才觉醒的。”

乔然看着周穆舟突然又想到了“失恋酒吧”，想到自己吐了他一身。眼神立马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