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混乱的玻璃钢安静下来，所有玳瑁停止划水，全员陷入沉睡。

“引力黑洞”基础能力：沉眠。

周穆舟无需再使用能量支撑空间造墙，而“沉眠”所需能力微乎其微，他很乐意再帮警署一次。

乔然第一个发现，黑白花纹裙摆的皮影正哆嗦地趴在玻璃缸底的黑白条纹鹅软石上。

很快，几人就将皮影捉拿归案。

柳霏霏脸色突然一变，吓得身旁的乔然赶紧往皮影方向看去，看见皮影正老老实实地待在耿雷手中的特质玻璃罐中，才放心。

乔然拍拍胸脯，呼了口气：“我还以为这皮影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柳霏霏面色凝重，从口袋中掏出小本子，翻开写着“吴白”名字的那页。

名字上的金光突然熄灭，只留下黑色的娟秀字迹。

“吴白脱离我的操控范围。”柳霏霏神情严肃，“这……这怎么可能！”

柳霏霏的落笔生怜操控范围极广，覆盖小城镇不成问题。

吴白若是想脱离柳霏霏的操控，那必然已经到了远海。

耿雷立刻联系追捕吴白的两位警员，接通后，里面传来警员“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听起来不像是在海里，已经上岸了？

“吴白旁边的那个男人游速很快，根本不像是人类达到的水平。”一个警员道，“我们游进深海立刻联系了警署，要求海底支援。”

半个小时前，两人负责潜水追捕吴白，本以为这是个简单的任务，毕竟吴白行动受限制，无法逃脱或是攻击。

吴白的同伙拖着吴白在水中游走本应该很吃力，可没想到一眨眼功夫，两人往前窜出十来米。

两名警员都是游泳潜水高手，迅速追赶，可距离却越拉越远。

一名警员惊奇发现，吴白的同伙在挣脱紫色鱼尾后，双腿外居然迅速包裹上一层三厘米厚的透明啫喱状物质，形状看起来像极了鱼尾。

“我们怀疑，这是获得‘游鱼’能力的能力者。”警员的声音起伏不定，从海底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的两条双腿看起来像两条鱼尾，游速很快，而且他没有背氧气罐。”

吴白同伙在水中游走不似人类用双手双脚划行，而是轻轻摆动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包裹着透明咖喱状物质的双腿像鱼尾扫过海水，推动着两人快速前进。

尽管带着吴白这样一个累赘，他的速度丝毫不慢。

他戴着珊瑚面具的脸上隐隐泛着幽幽绿光，仔细看，像是鱼类的鳞片。他长着细长倒三角的黑色耳鳍，深绿色的腮在面具下若隐若现。这模样倒像是传说里的人鱼。

警员用微型相机拍下，但距离太远，再加上水中能见度低，模糊得看不清。

两位警员现在已经成功进入特部宁城分区警署的潜水艇，可即使在潜水艇中，想搜寻吴白的具体位置，也不是件易事。

两条鱼尾？

乔然思索，这莫不是传说中的裂尾人鱼？

裂尾人鱼是比单尾人鱼还要古早的人鱼，他们一左一右长着两条鱼尾，是一种更为危险的海底生物。

要问乔然怎么知道的，还不是因为她大学毕业论文研究课题与餐饮商标相关。某品牌咖啡的商标就是裂尾人鱼。

想起大学，乔然就不可避免地想到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