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奇最近感觉师父有点怪,也有点忙。有点奇怪的是买了只鹅回来。将最长的羽毛拔下后就不管不问了。
更神奇的是师父用羽毛在写字。写的很快,字也好看。他不知道这是他师父传奇的开始。
孙寻整天在偏殿写着什么。吃饭也是梁士奇叫了几次才停下。吃饭是梁士奇最高兴的。只有这个时候师父才会休息一会。
孙寻对他并未放羊。每天会带他散散步,给他讲解黄帝内经。
梁士奇每隔十天就会进城。一个人去的。他想为师父做点什么。每次进城除了打听消息。还再带点东西回来。纸跟墨根本不用孙寻交代。
装订工具是他精挑细选的。是他知道师父要编书时就想到的。书的封面用的是羊皮。用他的零花钱买的。那是师父给他的全部零花钱。
梁士奇在范正明的医馆待了将近三年。除了认识药材外别的范正明没教。他的医术都是旁听来的。
同样是黄帝内经,范正明跟孙寻两人讲的大相径庭。范正明讲的时候范东是昏昏欲睡,梁士奇是云里雾里。孙寻讲的像庖丁解牛,深入浅出。
梁士奇只在散步的时候请教师父。其他时候他想让师父多休息会。
刚开始他觉得师父编书一个月应该够了。他感觉没错。可师父编完一本后没停下,还在编。
被张坤打服的土匪原是登州的百姓。
近年来朝廷各种苛捐杂税特别多。反正他们也搞不明白什么税,你只管交钱就完了。搞明白这些事是官府跟读书人的勾当,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尽管饥一顿饱一顿还能凑乎活着。
水灾后,家被毁了。为了口粮把把值钱的东西跟地,都卖给了世家大族。他们不缺粮。没有地的卖儿卖女。只求给自己,给孩子一条活路。
受灾后,官府的救济永远停留在口头上。官吏跟世家哄抬粮价。目的很简单,不光要百姓的钱跟地。百姓的口粮吃完后,成为他们的佃户外没有别的选择。
这十几个土匪就是受不了当佃户的苦,才逃出来的。他们感觉自己佃户的待遇不如一头驴!驴干完活还能吃饱。而他们能否吃饱不但要看管事的心情。还要看主家哪天家里有客人。
吃不饱就没力气,没力气干活就慢。干活慢了就挨打。而且挨打这种待遇管事心情不好时也会有。
陈二柱终于忍不了,准备逃走。没想被到睡在一个屋里的人拦住了。十几个人一致认为,你逃走可以。但要不带我们走那就不行了。太不够意思了!
陈二柱成首领了,被同住一个屋的人共同推选的!
陈二柱当了首领,豪气顿生,带十几个人偷了点兵器逃了。尽管有点嫉妒毛驴的待遇,还是偷了两头驴。不带点粮食出去要挨饿的。毛驴虽然让人心里不爽,可让它驮点粮食还是很管用的。
尽管当土匪不是什么有前途的职业,他们还是干了。因为没有别的路了。至于跑到这里当土匪,是因为好地方都有人了。有人比他们更早当土匪!为地盘跟人火拼的事还是想想算了。
李磊听李遇春骂完赶忙说:
“大哥!先别急。往前走二十多里有座双峰山,被一百多土匪盘踞好几年了。有两条路从山脚下过。山上的土匪除了去远处打劫,还在山下设了个点收费。这几年他们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赵勇听后接话道:
“这帮土匪全部宰了也不解恨。”
李磊又道:
“咱们的机会来了,双峰山地势险要。官军围了几次都没办法。现在这山上吃的、用的、住的都现成的。咱们把他打下来就可以在此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