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体弱孩子流了不可能再怀孕,一时心软就把孩子留下了,成了华洲贵圈笑柄,家族觉得蒙羞就把人赶出家门。
所以原主虽是女儿身,但长得非常漂亮,身体也孱弱,从小就被母亲当男孩养大,就怕原主再走自己的后路。
直到一个月前原主母亲死了,薄老太太突然让人把薄时接回了薄家,原主才知道她是薄家人。
只不过回到薄家不过一个月,就因为喜欢一个高人气的电竞选手,告白过后就被人暗地里下黑手从二楼推了下去。
思绪到这,耳边传来女人厌恶至极的声音声音:
“果然跟你那个妈一样,是个疯子!”
薄时眼皮掀了掀,看着对方,沉声:“你说谁是疯子?”
一句话,让屋内的空气仿佛都降到了冰层。
白裙子女人没见过这场面,也被吓到了。
脑子里也闪过了一丝疑惑,怎么这个薄时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薄时懦弱无比,不管她做了什么,薄时都不敢告状,只能默默的忍着。
但从刚才薄时醒过来开始,那气势就像身居高位的首领。
心惊之余,不敢再多说什么:“反正你给我记着,今天这事没完!”说完才气愤离开。
薄安林刚才在旁一直没出声,见人走了,也觉得耳根清净了。
只是一对上薄时的眼睛,那熟悉的眼睛,让他觉得恶心。
本就对薄时不满,于是更怒了:“你个混账!”
他抬手就要打薄时,但被薄时伸手拦住了。
她沉着声音:“你又凭什么打我?”
一醒过来就有人排着队打她,她看起来这么欠揍?
薄安林手臂动不了,嘴上依旧不饶人:“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爸,你不久前抱着男人大腿告白的那些破事,就够我把你吊起来打!”
“吊起来打。”薄时嗤笑,不咸不淡地甩开了他的手,淡淡吐出三个字:“你敢吗?”
就这三个字,瞬间像是把薄安林定住了一般。
就连薄时何时离开他都不知道。
薄安林一咬牙,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妈!你看看最近薄时这小子干出来的好事!现在甚至都学会和我顶嘴了!都是你惯的!”
对方沉默了一下:“薄小子那边的事我会去说,如果再不知悔改,那就只有把他弄死了,和他妈一样。”
……
正是夜晚,路灯照明,街面万灯齐亮。
华洲正值九月,空气里都是翻涌的热浪。
夜晚的城市在黑暗中透过灯光朦胧浮现,许多成群结伴的人在街边走着,热闹非凡。
唯有薄时,清清冷冷的在大街闲逛。
经过一家服装店时,玻璃墙上透过灯光隐隐约约映照出薄时那令人惊艳的样貌。
薄时的步子停住了,看过去。
此时的她穿着一套蓝白条纹衬衫病服,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自然敞开。
银白色的短发蓬松,有些凌乱,额头上还裹着带血的白纱布,这并没让人觉得颓丧,倒是多了几分华贵,像是病弱的皇家少爷。
薄时抬手,摸向了玻璃上自己的脸,脸型更是俊美得无可挑剔,皮肤冷白,宛若无瑕玉瓷。
这具身体的皮囊确实是极好,刚才一路走过来回头率极高。
可惜,被人恶意杀死了。
原主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只记得坠楼的地点是在学校。
与此同时——
街头对面古楼三楼的桌子边,黑奎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远处:
“哎~九哥,你看,那不是薄家那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