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虽然你也是我儿子,但我不会认你,也别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要不是老太太的意思,我绝不会把你接回薄家来。”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薄时你是疯了吗?你是一个男的啊!那么名门大小姐不喜欢,非得喜欢男的!还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人大腿告白!”
“我就说不该把你从乡下接回市里来,我们有语儿就行了,老太太非不听,一接回来就丢尽了我薄家的脸!”
梦中尽是纷乱的人影还有嘈杂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少年黑长的眼睫颤了颤。
“你怎么不和你妈一样去死!?”
薄时猛的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下,入眼便是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哟,大少爷醒了?”
一道尖锐讽刺的女音从旁边传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从二楼的楼梯摔下去都还活着,命真大。”
“你干什么?谁让你坐起来的?我爸说了你头受伤了,不能乱动!”
说话间,女人伸手状是扶过去,实则手指狠狠的按着薄时的头。
鲜血从伤口浸出,纱布变红。
薄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没表现出丝毫痛楚。
女人还以为薄时摔傻了,在阴阳怪气:“等会儿把自己折腾死了怎么办?你可是大少爷……”
话音还没说完,薄时迅速伸手把女人按在她伤口上的手抓住。
紧跟着另一只手扬起,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声在病房里响起。
女人啊的一声大叫:“薄时!你有病啊!”
吼完女人抬起另一只手要打薄时。
但又被薄时捉住了女人手臂。
“我有没有病我自己心里清楚,但我看你现在是有神经病!”
说完,薄时一脚蹬过去。
手上一松,女人被踢得后背撞到了墙面。
“薄时!!”门口传来一阵怒吼。
薄时闻言,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门口。
银白蓬松的发丝微动,脸色有些苍白却精致得过分。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护着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大声斥责:
“她可是你江叔叔的女儿,刚回国就来看你,你怎么能打人呢!?”
看着面前的男人,薄时脑子里浮现出了他的身份:薄安林,她爹,薄家服装公司的老总。
再一看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是想起来了那么点事。
“不好意思,手滑了。”薄时神色不变,漫不经心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江叔叔确实是有个女儿,不过一直在国外,我不认识她。”
“刚才还以为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疯狗在咬我。”
“你!”女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红肿的脸,知道薄时是骂她疯狗。
碍于刚才的威慑,女人也不敢轻易再靠近动手,只能瞪着薄时:“早知道是就这么个白眼狼,我就该让我爸别救你,一副小混混样!”
“我可听说了,你从小在乡下待着也是不安生,读个高中还逃学打人,把人都打进医院去了……”
女人的辱骂薄时一个字没听进去。
视线聚焦在手臂上新旧交替的伤痕淤青,冷笑。
平静的接受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
她本该死了,死在《规则怪谈:黑白镜面》里的人物哥哥手里。
前世她无意间进入了那个诡异世界,违反了规则,没吃哥哥做的菜,害得那未曾蒙面的哥哥伤心了,哥哥就变成怪物把她撕了。
现在,她又重生了。
还重生到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生身体里。
虽同处一个世界,同一个名字,但所处情景截然不同。
原主母亲本是‘华洲’豪门的千金小姐,身体娇弱,长得非常漂亮,貌比西施,但在一次宴会,被人下药欺负怀孕,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