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踩四方步,昂首挺胸进了殿来。他看见那小姑娘穿着他送的衣裙乖乖巧巧的坐在脚踏上,听着太后讲话,而他那伴读则是可怜巴巴的坐在一边哄着二位。
他低头掩饰嘴角那一抹笑意,“孙儿见过皇祖母,愿皇祖母万福金安!”
“臣女沈归见过太子殿下!”沈归起身,恭恭敬敬朝太子行了个礼。沈渡突然窜到姑娘身边,拉着姑娘衣袖,随后扬了扬头。“意思到了啊!”
江桓敛未曾在意沈渡的失礼,毕竟他们二人从小到大都是这般,他目光在姑娘身上流连几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阿归请起!你是北裕姑姑的女儿,你该唤我一声表哥才是。”
“太子?”
“殿下!”
孙太后和沈渡反应一个比一个大,孙太后到还好,认为多一个人护着沈归也无妨。可沈渡在上次赏菊宴就知晓了他的心思,定然不愿意让他再接近。
太子面露不解,十分淡然,“皇祖母,北裕姑姑当初那般护着我,我当然也得护着北裕姑姑这唯一的女儿。”
毫无破绽的说辞,孙太后也只得点点头。沈渡瞧着珠珠儿在老祖宗这里也不会吃亏,便寻了个由头,把江桓敛给支走。
“殿下,你我去东宫谈论些事情吧。”
“行!那皇祖母,孙儿就先告退了。”江桓敛走到利落,这到让沈渡有些意外了。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是有多想留下来。
自上次分别,他就对这可怜的小表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一番交谈,又屡屡破戒。他是一国储君,最擅长审视人心,他自然知晓这份情谊来得毫无由头甚至会有其他影响,但他控制不住心中名为“欲望”的野兽。
天知道,他掩饰眼中爱意时有多难。
他们二人走了之后,沈归又陪孙太后聊了会天。她根据江边许给的信息,完美的扮演一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小白花形象。
马上又到了午膳时间,沈归陪孙太后吃了午膳,便被留在这午睡。
也错过了江景恻一幅乖宝宝的模样来给孙太后请安。
江景恻母妃是齐国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是当时盛极一时的莲妃。只是当初宫闱秘事,叫这朵娇花香消玉殒。所有人都在推着当时年仅七岁的江景恻往前走,逼着他去争夺不属于他的一切。
可他分明是最正直,最无心机的孩子。所谓歹竹出好笋,江景恻是齐帝几个孩子里面最不像他的。
孙太后那时站了出来,利用母族势力庇佑这个孩子成长。寿安宫,就此成为御王在这宫闱之中唯一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