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这时被发现便也不好再低下头去,学着江桓敛的模样,也是端起酒杯随后一饮而尽。她没发现左侧江边许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也没注意常穿素色锦袍的男子今日穿了一身与姑娘极为相称的蓝衣。
“嘭!”沈渡眼里只能看见他那好殿下在与珠珠儿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实在没忍住,把手中的白瓷酒杯捏碎。他衣袖随意一挥,将碎片收到桌上,接着恶狠狠的瞪着高台上肖想自家小白菜的猪。
他拱手行礼,笑得十分咬牙切齿,“太尉府嫡子沈渡,愿表演剑舞一曲。”
江忻河求助的看了太子一眼,得到准许后便放心的应下了。
莫说北裕郡主,这太尉府乃是功勋贵族,是随着先帝打天下的。这沈渡又是唯一嫡子,这偌大的家产继承人。再说长相也是少有的俊美秀丽,有文官的端方儒雅却也不失武将的飒爽英姿。
那些个不愿自己女儿进皇宫那虎狼窝的,沈渡便是他们首选最佳女婿。
而他们所想是沈渡有了心上人,却无一人知晓他在心中碎碎念。“珠珠儿就算不出嫁,我也养得起。而且皇宫是什么好去处嘛?若是喜欢那官职低些的,我还能压得住叫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皇家最是无情。都怪江桓敛那王八蛋,没事长成那样干甚,招蜂引蝶,不守男德!”
说完,下面人也准备好了剑呈了上来。沈渡手握剑鞘,挥出泛着寒光的利刃,随着鼓点游走反转。所谓惊若蛟龙,宛若惊鸿也不过如此。鼓声愈加细密起来,沈渡的刀锋也更加凌厉,最后挥出长剑插入门外最好处的菊花,鼓声遂止。
“好!”
“少悔,有你和沈太尉在,我大齐江山何愁无将?”江桓敛走下台,拍了拍沈渡的肩膀。无视掉他嫌弃的目光,附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若再不给我面子,我一会就让小阿归留下。”
“是!”沈渡可谓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但也无可奈何。只是回位时看了沈归好几眼,十分臭屁,好似在说:“你兄长我气势如虹,高大伟岸,找夫婿得找你兄长我这样的,否则我给他腿打断喽。”
沈归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诡异的场景甩掉,笑着向他作了个揖。
这边兵部侍郎之女也上台表演,只是珠玉在前,谁还顾得了她呢?
反响平平之下,她有些不忿。卓然好似没看见,在一旁拱火:“呀!乐阳,你可是京都第一佳人!这般你还不上去展示一番?”
“是呀,我们可许久没听你的《秋风词》了。”
看向男席间也有频频往来的目光,沈乐阳内心虚荣心十分满足。起身还是一副爽朗大方模样,“既然诸位想听,那我便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