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元宵佳节,万事皆在筹谋准备中。
宋祈远成了禁军统领,拱卫京师。按理说他日日忙于巡逻训练才是,却成天在金銮殿上替云杳“舌战群儒”。下朝后,再提着城内福满楼的糕点去寻安至;周弥山也未曾落了他世家族长的名声,全力以赴肃清了那路上的障碍。
骆笙久未前往,他也只是问了一句,好似无关紧要,从未放在心上一样。
这日早朝,云杳身穿公主朝服,配东珠链,着玛瑙牌。周弥山和宋祈远一左一右成跟随姿态。群臣看见她这幅装扮,不由得后颈发凉。“娘嘞,殿下也忒雷厉风行了,不知道今天该轮着谁倒霉了。”
“启禀吾皇,臣有事禀报!”
“准奏!”抛去楚帝眼中明晃晃的笑意,这父女俩演得还是挺像样的。
“一,臣听闻齐国太子赴燕为质,齐帝为抹去这一经历,欲灭燕。二,南宁水患未止,臣门下有一奇人蛰伏县令府,窥得官官相护之事。三,臣要状告沐太尉。宠妾灭妻,贪脏王法,欺男霸女,罪当万死!”说到激动之处,云杳直直跪下,声声泣血。女子登科之事,沐子希便是磨刀石!
“陛下,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微臣没有做那些事!定是有人蒙蔽公主,冤枉啊陛下!”沐子希浑身冷汗淋淋,不顾形象的往前爬去,想叫君主相信自己的清白。
云杳听着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心烦得很。她叫周弥山把证据呈上去,然后给旁边的宋祈远递了个眼神,叫他让门外守着的安至把人带上来。
楚帝看着呈上的状纸与证据,目光逐渐冷凝。沐子希还保持着伏跪在地的姿势,察觉上首帝王的目光,心中微动,闭上了眼。
“羲和公主!好好当你的富贵闲人,然后好好嫁人生子不好吗?为什么要来管东管西呢!你给我去死!”瞧见自己必死的结果,沐子希心中不甘极了。他如同疯癫一般往云杳扑去,好像要撕下她一块肉去。
“你放肆!来人,快来人!”楚帝看出他的意图,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跌跌撞撞就从龙椅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