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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最近逍遥楼无甚大事,骆笙这个少楼主便心安理得的在绥凤殿坐下。每日早晨,等云杳下朝归来,再一同前往殊胜阁寻周弥山。

“太傅安!”

“小呆子!”

这是第十日了,周弥山对这个称呼实在说不了什么了,只能由着她。毕竟,世家子弟自然从未见过这般,不知礼数的,不懂男女大防的女子。

今日云杳有事想问问周弥山的意见,便留了下来。看着骆笙十分熟练地把周弥山从主位赶下,自己坐上,烹茶。云杳的眉头止不住的跳,心想总算能理解一些大师兄当时的感受了。

看着尚不完全成熟,却毫不掩饰野心的长公主,周弥山笑得无奈。“殿下今日可是想问微臣,为何女子恩科只有当时一届?为何如今还是学堂之上无钗裙,弃婴塔里无男婴?殿下,这条路,很难!”周弥山这番话并不是对女子有何偏见,亦不是说对长公主抱有怀疑。只是自古以来千百年的常态,这一路,动了不仅会动太多人利益,而且需倾覆千百年来的“习俗”?

他怕这小公主壮志在心,未付一隅,便被历史洪流冲散。

云杳斜倚着茶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所以,父皇才会选您做我的太傅而不是袁首辅。”

“您凭什么觉得在下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让这个计划实施不了吗?”周弥山看着云杳,眸中深沉如墨,仿佛一只正在狩猎的猛兽准备给她的猎物最致命的一击。

她放下茶杯,将耳边碎发挽起,倚着脑袋。“自然因为你周弥山最不喜京中权贵,因为你的未婚妻曾淹没在这场洪流里是吧?嗯?”说完,云杳歪了歪头,语气尽是天真。

“云杳!”周弥山忽得暴起,掐住她的喉咙,神态癫狂。云杳笑得肆意,好像被扼住喉咙威胁生命的人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