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本意叫袁修允那老家伙进殊胜阁教习杳杳,可又怕那老东西事多。是好叫新科状元周弥山先教导一段时间,毕竟除了袁首辅最能代表当家天下世家势力的就只有琚安周氏了。
周弥山,琚安周氏少族长,最是端方雅正代表。说得直白些,就是个只懂读书的小呆子,这一辈子都被忠孝仁礼所束缚。
在场的世家权贵哪个不是人精?这是楚帝在为长公主出头呢。如今不知晓究竟殿下的品相如何?便也没人开口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四品小将军做侍卫首领,世家公子当今状元做我走向权力中央的敲门石!天呐!饶是当事人云杳也被砸得晕晕乎乎的,可万事不过一个值得。
领着红袍状元郎回宫,却见骆笙一袭红衣在山茶花下起舞。
荼靡花落下,照印在美人的脸庞。画面诡异美艳,偏生骆笙眼底纯净。像是只方才化形的妖精,又纯又媚。
一舞毕,骆笙随手拿起罗帕一角,挥在云杳脸上。“好你个小没良心的,连个平安也不报。”说完还拿手点了点云杳的额头。然后才看见,云杳身后两米跟着个玉面郎君。
“公子好!”骆笙转身朝云杳抛了个媚眼,露出个都懂的表情。
“啪”骆笙手上一片红肿,云杳一把把骆笙拉在身后,按住她。“周弥山,谁准你在本宫面前动粗了?”在场一片冷寂,谁也不知那木头状元为何这般胆大,动公主的人。况且云杳向来宽和,鲜少动怒,如今倒是比楚帝还骇人。
周弥山面上无谓,将戒尺插在腰带,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臣原以为殿下是明辨是非,恪守礼仪之人。如何能和这般轻浮之人同做友人?微臣只好不辞辛苦,端正你二人姿态,为人。”
他这话说得是毫不留情,就差指着骆笙鼻子说她轻浮放荡,不堪当朝公主之友。骆笙被气得脸色涨红,但又想着在楚宫不得放肆,“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云杳正准备派人将其拉下去,却被骆笙制止。
“好你个小呆子,敢这么说本姑娘。好,我一定证明给你看,我是这世间最值得成为她云杳闺中密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