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如此,我从地狱而来,看不得皎皎明月~”拖长的尾音,勾人,又在掩饰着主人极度不安的情绪。“杳杳,你不要怪我。”
他与无忧子争锋相对,最后留了一件破损的衣裳和他从不离身的玉戒,便转身离去。他没看见,无忧子眼角滑落的泪珠,也没听见她的喃喃自语。
“我说过,行止仙君的占卜当属华阳之最。”所以,一定要活着回来。
她收好他留给云杳的“遗物”,又恢复了往日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将东西放在云杳身旁,又交代了骆笙几句,便下山而去。骆笙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骤闻噩耗,怔愣在了原地。等缓过神来,又只剩她和昏迷不醒的小师妹。师父下山,师兄妄死,骆笙贴着云杳的脑袋,小心极了。“师妹,只剩你我了。”
山中有游医前来日日问诊,可不曾受伤的云杳不肯醒来。第十日了,骆笙心中害怕极了,每日也不愿吃饭,只是呆呆在云杳床边守着,守着心中唯一的慰藉。
“扣扣”
“进”
听到敲门声,骆笙以为是山中弟子前来询问事务,没想到见到一张熟悉的脸。“燕无羁,你来做什么?我们不都说好了退婚吗?”燕无羁皱着眉头,只是盯着骆笙。他在反思,他什么时候说话了吗?最后只能得出这女子有幻想症的结论。他指了指床榻上的人,开了口,“我找云杳。”说完,搬起一旁的凳子一起坐在她床前,伸手就要碰上她的手腕。
“啪”
骆笙飞快得拍了一下他的手,看着他红肿的手背,有些底气不足。“喂,谁准你动手动脚了?”燕无羁虽然还是那副平淡模样,但从他眼神中骆笙莫名感到他的无语。
“隐门,医毒双绝。”
平静而又有力量。说完,他把脉之后便从衣袖中找出金针,以穴位逼醒她。
小哭包,你该醒了,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