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金针落下,骆笙把面容苍白的燕无羁扶到一旁,端了一盏茶给他。
“谢谢你,燕无羁。”谢谢你不惜耗费气血,施展朔回针法。
燕无羁面上还是一副淡漠模样,可他端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小哭包,他就这般重要?”朔回针以九为轮,一般情况下一轮便可救醒重伤昏迷之人。二九针,实在是因为,她,少了生机。
一炷香时间过去,骆笙看见云杳手指动好像动了。一把把燕无羁又拉回床前。在他又要伸手把脉之际,温香软玉入怀。
“大师兄!”她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当成了旁人。燕无羁好像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受,但他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在埋头哭泣的姑娘背上拍了又拍。云杳终于意识到不对,大师兄身上常年伴有雪松香,而他怀里只有一股苦涩的药味。察觉到她的抗拒,燕无羁利落的退到一旁。
“云杳,行止死了。”
“燕无羁!”耳边传来骆笙尖锐的叫声。是,他是很残忍,但欺骗才是世间最残忍之事。他将目光转向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姑娘,几日昏迷给她姝丽的面容增添几分病弱可怜。她不说话,只是像个没了灵魂的娃娃,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将床榻染湿。听见二人的话,云杳笑得勉强,却还是打起精神缓和气氛。她先是对坐在床边满脸担忧的骆笙说:“好啦,师姐,我总要接受的。”然后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燕无羁,“谢谢你。”
午膳时间到,骆笙将云杳,抱在怀里,察觉怀里轻飘飘的重量,又是红了眼眶。燕无羁在一旁亦步亦趋地跟着。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吃了一个虾饺,云杳就停了筷子。“对了,师姐。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师父?”“师父说心有杂念,修行有碍。需下山游历,了解因果。”“心有杂念吗?”云杳心中难受的紧,面上荡开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