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您接着说，为什么不一样。”

燕语拿出平时上课给孩子们看得的书，翻开其中一页，问：“超能力世界大战前，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超能力者？”

“2亿人啊，怎么了？”

“如果我说实际上只有不到5万人呢？”

“不太可能吧，现在的超能力者不都有5亿人吗，十年能生这么多人吗？”顾翎回答道，用双手画了一个巨大的圆，“这么快的话地球很快就会爆炸吧？”

燕语似乎是被顾翎奇特的想法逗乐了，“这点就放心吧，地球就算有80亿人都不会爆炸，何况现在只有35亿人呢。”

“我们现在所知晓的历史并不是原来的历史，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现在的历史是错误的历史，用简单的话来说，现在你们在书上看到的历史是被覆盖的历史。”

“什么意思？”齐司盯着书本，问燕语。

“漆黑的野兽。”当燕语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齐司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电了一下，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控制不了，不过在他出现什么特殊的状况前，潮汐先从空中显现，从背后抱住了齐司，接着在齐司耳边轻语了什么，奇妙地安抚了齐司的状况。

“超能力者将那个存在称呼为漆黑的野兽，那是一只诡异的怪物，事实上，我并没有见识过它的全貌，我只见识过它带来的影响，”燕语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温水，“当它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事物都被分解了，所有的。星球、星系、银河、宇宙，所有的都像是被溶解在看不见的水里，一瞬间就消失了。”

“而消失的世界，我们称呼其为‘过往’，不过，我们现在都还活着不是吗？那是因为，你应该知道超能力者的等级里有一个是‘界’对吧？”

燕语问齐司，在得到齐司肯定的答复后看向顾翎，犹豫了一会又看向齐司，最后笑了笑，接着说：“界级的超能力者很强大，他们强大到可以改变整个宇宙，每当漆黑的野兽将要来临时，他们就会放弃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重新编织一个新的世界，等到它离开后，再将新的世界覆盖到消失的世界上。”

“我们以第几重历史来称呼现在和消失的世界，比如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第六重历史。”

“哈，原来如此，我完全明白了！”顾翎双手抱胸，说。

“所以你教给我们的知识，都是原来的世界的吗？”

“是，又不是。”燕语说着，又喝了一口温水，“我的能力是记录，你们应该还记得吧，因为是礼级，所以我需要使用能力的条件，而这个条件就是‘教’这个行为，只要是我写下的、告诉别人的事，都会被记录，准确来说是永远被人记住，为了让人们知晓原来历史的存在，我才开始教书，也因此被流放。”

这就是金古哀说的伟大吗？

“哈，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头罢了。”齐司身旁的潮汐倒是否认了这点，“他教的所谓原来的历史没有任何作用，因为现在这重历史根本就不一样，就算让管理者来读取历史，不深入的话也只能读取到现在的历史，更不要说那些被他教的人了。他的行为只会让那些人活在对于未来被漆黑的野兽碾过的恐惧中。”

“如果您死……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知道原来的历史了？”顾翎倒是向燕语发问了。

“哼嗯~没关系，我的能力的作用会传递，我还有孩子，孩子也有孩子的孩子……”

潮汐靠在齐司的背上，用手指卷着蓬松的头发，慢悠悠地说：“这个老家伙到现在都没有直面自己的本心，他教所谓的原来的历史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人们有知道真相的能力’，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他早就是心级或者法级的超能力者了，可看看，他不过是一个礼级的超能力者，毫无长进，我看啊，这老头就是因为知道原来的历史太多了，不说出去自己憋不住了，或者自己年纪大了，开始怀念曾经的世界……等等——别拉我头发——”

齐司假装拍蚊子阻止了潮汐继续锐评燕语，虽然他对于燕语的话也有不少疑惑，但那些还是留到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再问潮汐吧，毕竟在他看来，潮汐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百科。他并没有告诉别人潮汐的存在，毕竟潮汐也说过，他这样有一个“小精灵”的超能力者也存在，一旦他表现出来和某个人说话的样子，燕家一行人多半能猜得到，更何况言成和自己是同一类型的超能力者。

就在齐司听着潮汐的抱怨时，燕一霞来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