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弟,请起”张飞烟微微一摆手,示意众门徒起来说话。
“门主万岁,长乐门万岁!”众门徒如同信徒见到真神一样,刹那间情绪失控,一遍又一遍狂热高呼了起来。
张飞烟待众门徒情绪恢复平静之后,朗声道:“自今日起,尔等携门主令,代额招募门徒,凡行侠仗义者皆可入额长乐门!”
“门主万岁,长乐门万岁!”众门徒激动的热泪盈眶,一遍又一遍狂热的高呼了起来。
“额的第一期侠义学员毕业了!”张飞烟心中一阵呢喃,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脑海中出现了侠义道第二期,第三期学员……第一百零一期学员毕业的场景,面上浮现了一抹憧憬之色。
众土匪喜极而涕,呜呜,这五百“侠匪”终于走啦,实在太好了,额们要敲锣打鼓好好庆祝一哈。
额滴神啊,这些家伙在不走,额藏在地窖里的萝卜干怕也保不住了,赵三娃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紧,快步跑到了地窖,结果却是如丧考批一般的嚎啕大哭,额的娘啊,一根萝卜干也没剩下,叫额咋过冬呢?
噗通,众土匪齐齐双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起五百门徒的一桩桩一件件恶行,并从土堆里掏出了鸡骨头,猪毛等物证,流不尽的心酸泪,道不尽的血泪仇,使人不禁疑惑,究竟谁才是土匪?
天下大乱,兵灾不休,匪乱不止,富人如韭菜一样被割了一茬又一茬,老韭菜割完了,新韭菜还没长出来,众土匪日子也不好过,时常青黄不接,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碰到“肥羊”,还有可能是侠客钓鱼用的“诱饵”。
当土匪没有富人可抢,侠客没有富人可杀的时候,为了填饱肚子,土匪从农户家中抢猪崽搞养殖,侠客待土匪将猪养肥后,剿匪,宰猪,却是形成了新的食物链。
张飞烟对众土匪深表同情,金蝉洞天第三层的无尽岁月孕育出的飞禽走兽皆两千侠客吃得一干二净,连一只鸟蛋也没留下。
他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一扬手,一阵叮当做响,众土匪面前出现了二十多枚金灿灿的金币。
众土匪随即停止了哭诉,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上金灿灿的金币,咕噜,咕噜,的吞咽着口水。
二当家刘二狗想要抓起一枚金币,好好看看金币长啥样,手却颤的厉害,不由得心中一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哼,没出息的货色!
直勾勾的盯着掌心躺着的金币,刘二狗如同信徒见到真神,很有一种双膝跪地,顶礼膜拜。
其实,这并不怪刘二狗,秦国市面上的流通货币是铜币,很少有人用金币,银币直接购买物品,刘二狗当土匪多年,也没见到过几枚金币。
土匪的性仰是金钱,谁能给他们金钱,谁就是他们的性仰,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张飞烟深知这一点,自是不指望这些土匪们学习侠义道改行做侠客。
“刘二狗,派几个机灵的下山买些粮食和酒肉!”张飞烟朗声道。
“喏!”刘二狗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热泪盈眶的道,在这一刻,张飞烟就是他的性仰,他的神。
当然,某一天,张飞烟拿不出金币,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换一个神,顶礼膜拜,只不过呢,张飞烟是不会给他机会换神的。
天狼国兵营,狼主毡帐,吴青竹如同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忐忑不安的盯着炭盆中的炭火。
穆啸月切下一片羊肉,嚼了嚼,咽下肚子,端起纯金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冷冷的道:“吴青竹,你可有话说?”
“还请狼主大人在宽限几日,李大将军麾下正在全力缉拿凶徒”吴青竹躬身一礼,低声说道。
穆啸月冷声道:“吴青竹,你可知这二十多天,吾天狼国冻饿死了多少儿郎?”
吴青竹强自镇定了下来,躬身一礼,朗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狼主责罚!”
哼,这厮是以退为进,逼吾就犯呢,穆啸月冷哼一声,面色变得阴沉如水。
大巫师吩咐吾等围而不功的目的有二,其一是逼迫秦国内部自乱阵脚,其二是坐等赵高一般的奸臣投靠,里应外合,一举占领秦国上郡五府。
吾本就不看好吴青竹的计谋,只是想着姑且一试而已,即便是此计不成,也损失不了什么,却不料,这厮竟被李傲天收买,一而在,再而三的找借口拖延时间。
最近十几日长城内守军不断增加,时至今日,已增兵至三十二万,显然,李傲天利用这十几日时间派麾下谋士游说四府的守军将领,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四府守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