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
“为何?”
“有人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你的命!”
“那我给你一百两呢?”
庄谬笑道。
黑衣人思索一番,道:“哦,那你先把银子给我,我再杀你!”
庄谬笑了:“你这家伙,算盘打得不错啊!”
“快给银子!”
“你还是拿那五十两吧!”
庄谬道。
黑衣人大怒:“你竟然想让我少赚一百两银子!”
“呛”,一声轻响,一柄数十斤重的厚背黑刀已握在黑衣人手中,旋即凌空绞个刀花,“呼”,直向庄谬劈来。
“好刀,果然是把好刀!”
庄谬一边嘀咕,一边举起酒杯,右手中指食指微曲,“嗖”一声,弹了出去!
“啪”,正中刀刃!
酒杯未碎,黑衣人却被震得倒退数步。
显然内力超群!
“这是招‘弹杯敬酒’,你应该用手去接!真是不懂规矩,没一点礼貌!”
庄谬悻悻道。
他对于眼前这个二愣子显然并不怎么感兴趣。
黑衣人并不答话,胸膛突然一起一伏,双目瞬间变得血红,衣襟暴张,喉结颤动,“咕”地一声,一口黑黄相间的脓血喷射到刀刃上,随即一步上前,向庄谬兜头劈来。
速度极快,破空有声。
庄谬突然身形急闪,从腰间掏出一枚三角形尖棱铁刺,一甩手,向黑衣人左眼击去。
“噗”,铁刺扎人黑衣人眼中!
同时,庄谬虽然躲过一击,但那股脓血却借着厚刀凌厉的刀气甩溅开来,粘到了庄谬脸上。
“哎呀”,庄谬身形已站立不稳,向后急倒!
黑衣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庄谬后脑着地,“啵”一声,也静止在地板上。
幻依笑了,斟起一杯酒,自顾自饮着,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雷仞城一愣:“他们二人是谁?又有何仇怨呢?”
“你不必知道,只是这两人死得冤枉了些!”
“你怎知道他们必死?”
“铁刺和脓血中都渗有剧毒,他们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幻依冷冷道。
……
少年缓缓站了起来!
幻依眼神中略微有些惊疑,不过瞬间已变得狠毒起来:
“庄谬,我本来想让你很舒服地死去,你却偏偏想要吃些苦头!”
“说不定是谁死呢!”
庄谬一声冷笑。
幻依忽然冷冷道:“庄谬,尸婆婆还活着,你不想见见她吗?”
庄谬身躯一激灵,面孔狰狞起来,眼眶里噙满了泪水,颤抖着咆哮道:“那个该死的女人,她逼走了我母亲,又用毒酒害死我父,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杀死她!”
庄谬忽然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一把金叶子,哆哆嗦嗦,道:“告诉我,她在哪里?”
很难想象一个潇洒俊逸的公子哥儿竟会激动到如此地步。
即使曾经听着幻依叮咚有致的琴声,他也没有如此情绪外露过。
仇恨使人愤怒,使人疯狂,使人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