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与现实之间存在着离子，这些离子中的重复是周而复始的存在，而这些存在又不复存在。

次日早上的清晨，章歌从梦中醒来，想想今天早上吃些什么，这些问题每天都存在。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四十多了，妈妈听见章歌在玩手机，就跑来问你吃点什么，妈妈去做。章歌：“不用了，不饿，又不是正顿饭。”章歌一点都不领情，也不愿意说很多话，说多了只是伤人的话，难堪又难听。

章歌小时候记得最惬意的睡醒就是漫天的雪下了一夜，白茫茫的一片盖住了整个小院，而那间小院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个白茫茫的雪飘落满地都是的时候时已经是成年且生育过，再看那片雪地已经不纯粹了。看到的是化学物、看到的仿佛是人的倒影。里面有章歌的童年、有年少时的青涩和成年后的苦楚。

起床后还是听见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做饭的声音，妈妈说到：“没有半晌半下午，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章歌没有接话只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她知道妈妈的意思，也知道妈妈的爱意，可是章歌早就已经麻木了。那三餐的一荤一素包含了太多东西，也包含了太多无奈。有妈妈年少时的意气风发，有妈妈对爸爸和孩子的爱。饭吃的难以下咽，并且口味很咸，再也不是往日的一日三餐，家常便饭了。

吃饭的时间，章歌习惯性的去拿碗筷说了句自己的身体情况，生产完漏尿，妈妈只是轻描淡写到去看看，她要去问问医生。章歌想了想妈妈之前到处说章歌喂母乳的事，章歌说算了，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吃着饭看到碗里似乎也有之前的荤素，只不过有了一些现在的荤素，是妈妈爱吃的荤素。原来人在见过一些东西后，果然是在变化的，妈妈原来的淳朴善良变了，变得不在是原来的她，也变得尤为可笑。原来人本就是自私的，连父母的爱都自私的可笑。原本的一日三餐下，透着柴米油盐姜醋茶，透着人情冷暖得自知。

想到穆励的所做所为，已经在努力迎合着章歌的习惯，可是章歌还是不以为然。章歌的成长已经停留在某个时期，停留在几岁，害羞内向躲在妈妈后面的小跟班。一如既往的还是那样躲起来，像是见不得光的太阳一样。穆励遇见章歌的时候，觉得自己能够给章歌改变，没想到的是穆励自己已经没有了光，章歌总能发现人性最丑恶的部分。

初遇时，章歌也正是和家里人闹得不愉快。章歌只想远离他们，他们的爱不想章歌所听的那么好。章歌去见穆励时，心情很沉重，勉强自己做了很多不情愿的事，正在减肥的她，吃了很多饭。不喜欢的他，却被牵着手。他向朋友炫耀时，被应了声嫂子。章歌心里嘀咕，不一定有你大，叫嫂子！自幼习惯被保护被呵护被照顾的章歌，被喊声嫂子后，其实五味杂陈，不愿意面对成人的虚假和做作。更觉得自己是孩子，是一个可以平心而论的好人。但是自己担不起大任，做不了一个成熟大任。人受到挫折的年龄一旦被打击到，他的年龄只会停在这个时期，除非小时候的事被经历，被还原，得到回应。

章歌记得和他牵手一起去单位，回家时章歌还是不信任说要拍照，他果断恼火了。现在回忆起来他的脾气可能一直不好，一而再的发火。只是章歌一直忍让着，不做声而已，章歌知道从开始穆励都看不起章歌，而后的生活中也没有那么呵护章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