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白翻译推门见杨先生坐在椅子上,示意他不用起来,然后用日语说到:“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杨先生也同样:“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白翻译:“哈衣哈衣。”一转身对黄金标:“进来吧。”
黄金标进来后关上房门小心的坐在床上,一脸的赔笑。
白翻译:“这就是保定来的大日本皇军华北军内务部督察前田永一中佐。”
黄金标:“哈衣!你好!哪我怎么称呼他啊?”
白翻译:“你就叫前田先生就行了。”
黄金标:“前田先生,请多关照!”
白翻译:“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杨先生:“呦西,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白翻译:“前田先生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黄金标:“一定如实回答,绝没有半句假话。”
于是白翻译杨先生你一句我一句糊弄着黄金标,杨先生还不时的翻着本子记着看着。白翻译就假装问了黄金标关于野尻的事情,黄金标紧张的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白翻译也配合着演着。
突然,杨先生表情严肃的问道:“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白翻译:“黄队长,你知道野尻太君在保定购买房产的事吗?”
黄金标:“什么?这我上哪去知道啊,这事他能跟我说吗他又不是我儿子。”
白翻译:“上边怀疑野尻太君走私军用物资,获利后在保定买了几处房产。”
黄金标:“他妈的,这瘸驴真他妈黑,还几处!老子给他忙前忙后到最后又什么也没捞着。”
白翻译:“行了,野尻太君是事估计你知道的也不多,就不说这个了。下面该轮到问你的事了。”
黄金标一哆嗦:“问我啥呀,这不大洋都带来了吗还问。”
杨先生听到这,心里暗自一笑,严肃的问道:“黄桑,叽里呱啦踢了吐鲁!”
白翻译:“黄队长,有人反应你克扣军饷的事,你怎么解释。”
黄金标:“解释啥,那是有人陷害忠良,你让他告诉我是谁说的,我非宰了他不可!”
杨先生:“纳尼?”边说还边用笔敲了敲本子。
白翻译:“不是一个人举报的你,是好几个,还有其他的事情,人家可都记着呐。”
杨先生:“踢了吐鲁叽里咕噜?”
白翻译:“他问你是不是参与了野尻太君的军火走私生意?”
黄金标哆嗦的更厉害了:“白翻译,咱不是为这个来的,你让他别吓我了。实在不行这大洋咱再加点,别问了,行不?”
白翻译给杨先生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差不多了。杨先生于是把本子一合,身子往后一靠,不说话了。
白翻译:“黄队长,大洋拿出来,给人家吧。”
黄金标猛的醒了:“哦,哦!对!对!”慌乱的从地上提起一个箱子,对杨先生:“前田先生,三百大洋,不多不少,您得着!”白翻译假模假样的翻译着。
杨先生拍了拍箱子,看了看黄金标,又看了看白翻译,略做思索,又翻开本子,捏了四张纸,慢慢的撕了下来。对着他俩晃了晃,凑近烛火,燃了。
白翻译:“齐活!黄队长,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了!”
黄金标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天哪,我可算是活过来了!”然后蹦起来拉住杨先生的手:“前先生,够意思,够意思。”
杨先生:“阿里嘎多,黄桑,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白翻译:“他说要谢谢你,但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不然你和他都危险。”
黄金标:“不能不能,绝不能告诉别人,这事我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杨先生:“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白翻译:“对了,明天前田先生要回保定,请黄队长帮助离开安邱,现在这里不是戒严了吗。”
黄金标:“没问题没问题,负责戒严的都是我到弟兄,也不用打招呼,明天一早我亲自护送前田先生出城。”
杨先生:“阿里嘎多狗仔你妈死。”
白翻译:“他说非常感谢。好了,咱们回吧。前田桑,撒由那拉。”
杨先生:“撒由那拉。”
黄金标:“那拉那拉!”
白黄二人离开了鼎香楼。
第二天早上,鼎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