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音,仰身栽了下去。
李秀英大惊失色,俯身望去,却见张三自空中突然挥刀斩出,姿势甚是怪异,却又似十分优雅。
张三后背着地,惨叫一声,嘶牙咧嘴皱眉,缓缓扶腰起身。
再看堂中数十青衣卫,皆用手捂住脖子。
少顷,鲜血渗出,一个个摔倒在地。
李秀英连忙下楼,扶住张三,怒道,“好端端的耍什么活宝,腰再摔折了,拿什么给你张家传宗接代!”
“所以说,这事得趁早。”张三正言道,“三爷我便是这副鬼样,爹妈都不认得了,这群狗皮膏药一样能找上门!”
李秀英皱眉,寻思片刻,说道,“许是你身上煞气过于独特,便是掩了样貌,亦是不难认出。”
接着问道,“身体可有不适?屋外尚有数百人……”
张三笑道,“你男人身体棒着呢!”
待二人走出客栈,却见街道之上密密麻麻躺了一地。
二人正自奇怪,阴暗角落处过来一人,拱手拜道,“张爷,若得空闲,可去浔阳一游,镇南王扫榻以待。”
“没空。”李秀英冷声回道。
来人只是不理,依旧看向张三。
“既是大皇子之人,还请代为转告,奉旨亦不可回京,此乃丞相李承钢临终之前托我转述。”张三持刀一拜,言毕,拉起李秀英便走。
来人连忙上前拦下,急声说道,“青衣卫办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天下虽大,此刻唯有南方能护张兄周全!”
“我家娘子不是说了,没空。”张三皱眉,冷声说道。
来人强忍怒意,沉声道,“此地虽已出京城,但我等乃是南方势力,不宜过多出手,还请张兄多加保重。”
“不劳费心。”张三再无一言,转身而去。
……
“一群废物!”二皇子脸色铁青,“五百青衣卫,便是绑了送至午门菜市口,着张三提刀去砍,也要费上半天功夫!”
下首青衣人小声说道,“张三杀人只砍脖颈,这屋外四百余人,却是乱剑刺死。”
“哦?”二皇子面色一沉,冷道,“这皇城周边,敢对青衣卫用剑的,怕是只有江南剑道了!”
“道场之人,虽是江湖人士,但是总部设在浔阳……”青衣人嗫声说道。
“你直说乃是老大所为便了,本宫还能怕了他不成!”二皇子冷笑一声,续道,“他既是已封镇南王,这太子之位,便与他再无关系。”
“殿下不可大意,昔日圣上龙潜之时,亦是先封了王号……”
“凭着是洛氏所出,父皇便断无可能传位于他!”二皇子冷道,“倒是老三,看着人畜无害,朝中大臣却是多有推崇。”
“那这张三?”
“青衣卫办事,还需要我教你?”二皇子怒道,转而冷静下来,沉声道,“这张三既是不识好歹,便派影卫斩之!”
“影卫事关重大,为了一个刽子手……”
“怎么?刘公公是想将殿下这青衣卫,悉数填了进去?”殿后,一道声音传来。
“奴才不敢……”青衣人连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