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故人造访 续(2 / 2)无知先生之货物首页

虎子、兔儿和依依不知道秦家也有暗语,但凭本能感觉到她们在用手指头交流,觉得很有意思。

看见秦青也在弹动手指,依依则问了一句:“司机姐姐,你怎么啦?”

秦青喝了一口酒,把话题引开:“你们见过白夫人吗?”

“见过谁?”依依一时弄不明白秦青的问话,之前虎子和兔儿对秦青提及白夫人时,依依不在场。

“白阿姨。”兔儿代秦青回答。

“见过,丑死了。”依依此时理解了秦青问话的意思,一边说一边对兔儿眨着眼睛。

秦青显然不相信,转问虎子:“你们都见过她,对吗?”

“是的。”虎子知道秦青转移话题的目的,答话时看了一眼兔儿。

兔儿自以为心领神会,便靠在秦青耳边神秘地说:“绝色美女,绝对可怕。”

虎子没有想到兔儿会错了意,就接话说:“白阿姨是白林集团的董事长,您翻翻白林集团的资料,应该有她的照片。”

依依立即在手机上下载了白林集团的介绍,说:“着还不简单,看,这就是她的照片。”

秦青听虎子说白阿姨是白林集团的董事长后,就已经知道白夫人是谁了。看着依依递过来手机上的照片,便想起在一次慈善晚会上,自己曾与照片上的这位女士一同为晚会剪彩,当时双方都为对方的风采气质倾倒,而此时,秦青却觉得心里有几分发慌。

那是去年在S市每年一度的慈善晚会上,秦青应邀参加了晚会的开幕式。当主持人宣布:下面请白林集团董事长白雪芝夫人和水陆联运集团董事长秦青女士为慈善晚会开幕式剪彩,她便和白夫人在掌声中走到前台,互相致意后,两人接过剪刀,一起笑着剪短了彩带。

而后,在掌声和音乐声中,白夫人朝她走过来,握手、拥抱。再从她身边走过去,与站在身边的何丽丽握手、问候。当时,秦青望着白夫人的身影,婉如看到一尊美女神像那样神采奕奕、风情万种。她还记得,白夫人那天给何丽丽送了一个小礼物,那是一个载有许多有名歌曲的U盘,其中还有一首不出名的歌,歌名叫“我走了”。何丽丽特别喜欢这首歌,就将其改写成了大提琴-钢琴协奏曲,也就是在上次宴会厅何丽丽和她一起演奏的曲子。

又想起了何丽丽,秦青的眼睛涌出了泪水。

依依见到秦青眼中的泪花,误以为她是看到了白雪芝的照片想起了些什么,急忙说:“哦,司机姐姐,忘了告诉你,白阿姨早在20年前就嫁给了林森伯伯,现在儿子和女儿都20出头了。”

“好啦,依依。”秦青知道依依误解了,就解释说:“我是在照片上看到丽丽有些难受。我认识你们的白阿姨,林伯伯,我还认识小黑、小白和雪儿,我只是不知道他们和你老爸的关系。”

“我想是的。”虎子接话说:“我听先生说起过你们两家交往密切。”

“是的,家父与白夫人、林先生也是至交好友,但我和他们只有几面之缘。”秦青回答了虎子的话后,接着提议道:“兰兰、小雨和小雪已经为队员们准备好了晚餐,我建议我们到月亭顶楼餐厅去用餐,那里风景好,怎么样?”

“好啊。”依依高兴地响应。

“我喜欢。”兔儿表示赞同。

“听董事长安排。”虎子说:“依依,你去接先生。”

此刻,虎子与兔儿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依依离开前,兔儿走过去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依依回头看了朱兰兰一眼,笑着走了。

同一时间,S市一处隐秘住所。

杨凤婷、约翰、大卫、罗奉明,章小琴聚集在一间小会议室里,杨凤婷坐在正中位置上,罗奉明站在她身后。杨凤婷示意罗奉明要他坐下来,罗奉明点了一下头,坐在了章小琴身边。

原来,杨凤婷才是幕后主使,而章小琴也是杨凤婷的人。

杨凤婷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史密斯先生和亨特先生见识了无知的厉害啦?”

约翰答道:“对不起,杨夫人,我们有些鲁莽了。”

大卫也说:“是的,向杨夫人道歉,我们是怕他影响您的计划。”

“我没有责备两位先生的意思。”杨凤婷摆了摆手,微笑着说:“我有预感,但没有阻拦你们的行动有两个原因,一是想让你们感受一下对手的厉害,二是我们还有能力破局。否则,你们此刻可能就在狱中等待着贵国的引渡了。”

“谢谢,让杨夫人操心了。”大卫的语气很真诚。

“我们今后一定听从杨夫人的调遣。”约翰也附和了一句,接着说:“不过我还有个小问题,不知可否请教夫人?”

杨凤婷微笑着问:“你是想问狼、狈先生是白夫人的人,怎么会听从我的调遣?”

“是的,请夫人解惑。”约翰点了点头。

“很简单,利益关系。”杨凤婷接着补了一句:“白夫人也想帮我得到货物,那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

“明白了。”约翰口上这样说,心里却认为杨凤婷与白雪芝之间绝不是利益关系那样简单。

大卫也点头表示懂了,但心里却在思考着约翰正在琢磨的问题。若果真是杨凤婷说的那样,白夫人完全可以凭靠自己的实力达成所愿,没有必要假他人之手,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和约翰的帮助。

这时,罗奉明起身说:“杨夫人,我也有个问题。”

“请说,罗队长。”杨凤婷微笑地望着罗奉明,示意请他坐下。

“特警队那边好像没有动静。”罗奉明说完坐了下来,接着问:“他们为什么不搜捕我们?”

“他不会。”杨凤婷保持着微笑,还带着几分自信。

“他?您是指无知先生?为什么?”罗奉明任然是很疑惑。

“他在等我们行动。”杨凤婷答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杨凤婷突然脸色一变,眼睛盯住约翰问道:“史密斯先生,你当时自顾不暇,为何还要出手帮向月?真是为了他的钱吗?”

“不是,夫人,这一点你了解我。”发现杨凤婷不高兴,约翰解释道:“我将向月救出来,然后让他藏在月湖度假村,想的是让他在无知先生的鼻子底下制造一点混乱,这对我们有好处。”

“制造一点混乱?你是说让她再去骚扰秦青吗?”听了约翰的说词,杨凤婷生气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翰急忙解释说:“夫人放心,有无知先生在,向月成不了气候。”

“夫人不用担心,秦青董事长有特警队的保护,安全不会有问题。”见气氛不好,大卫也帮着解围。

杨凤婷认为自己了解约翰,觉得他眼里除了钱还是钱,嘴里却还冠冕堂皇地找理由来粉饰自己的行为,还不如他的搭档大卫那样敢作敢当。

秦青是秦树生的宝贝女儿,杨凤婷也很喜欢她,而约翰将向月救出来留在月湖度假村,就如同在那里安置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对秦青构成威胁,这让杨凤婷感到忧心和不安。不过约翰和大卫说的也有道理青儿机灵,有无知先生、虎子、兔儿在她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谁能料到,世事无常,若果杨凤婷知道后来会因为秦青对她的关心和牵挂而出事,她此时的心里就不会那样坦然了。

月亭顶楼餐厅,秦青带着虎子、兔儿站在廊道边看风景,朱兰兰、小雨和小雪在布置餐桌,没多久,依依手里捧着很大一束鲜花,陪着无知走了进来。

依依将花放在靠边的一个桌台上,无知走上前叫了声:“兔儿。”

“老头。”兔儿望着无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

“嗯?”无知却板着脸纠正道:“没礼貌,叫老爸。”

无知的声音严肃,却充满亲情,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虎子和兔儿更是喜出望外。

“老爸。”兔儿终于哭出了声,悲喜交集,扑在了无知的怀里。

“好孩子,你忘了老爸的话,要高兴点。”无知用手檫着兔儿脸上的泪,说:“更何况,我的女儿是剑道高手,特警精英,怎么能说哭就哭呢?”

虎子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地朝无知走过去,然而还没张口,就被无知杨手止住了。

“哎,打住!”无知掉头说:“虎子,还没有轮到你叫老爸的时候,叫先生。”

虎子顿时无比尴尬地楞在那里,不知所措,带着万分不解与失落的神色望着无知。秦青想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依依立即跳了起来,大声地反对:“老爸,这不公平!”

“不公平?”无知依旧板着脸反问道:“那枫儿现在叫我什么?”

“对了,小枫哥没叫老爸,虎子哥当然也不准叫。”依依顿时醒悟,立即改变了态度,高兴地上前和兔儿一人挽住无知的一只手。

“所以,这个问题很简单。”无知笑了,接着说:“虎子想叫老爸,他得努力攒足给兔儿买嫁妆的钱。”

“是,老爸。”虎子也裂着嘴开心地笑了。

“嗯?”无知瞪眼严厉地说:“你敢违抗军令?”

“是,先生!”虎子立即改口道。

“好了。”无知没有计较虎子的语病,却严肃地问道:“大敌当前,你们准备的怎样?”

“老爸,虎子哥已经向局里作了汇报。”兔儿抢先答了一句。

“先生,是我失职。”虎子检讨了一句,接着问:“现在约翰、大卫、向月逃逸,线索断了,怎么办?”

“我在,就不是你失职。况且,现在不是去想失职不失职的时候。”无知说:“线索断了,抓捕等于是大海捞针,但他们肯定会有动作,我们等。”

“我们回警局吗?”兔儿问话时,好像有些恋恋不舍。

“不,守在这里。”无知意味深长地说:“故事在这里开头,还可能在这里结尾。”

“先生是说他们还会来月湖?”虎子问。

“你说呢?”无知像是在考教虎子,接着又给了一个答案:“约翰、大卫难说,但有人会,比方说向月。”

“老爸,你好像说过他们不是一伙的。”兔儿思考着无知的话,说:“若他们不是一路人,则有可能分兵两路。”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其中一路则一定是月湖度假村。”依依插话说:“那样地话,我们就可在这里以逸待劳,让兔儿妹妹再来一次守株逮流氓了。”

“很好,兔儿和依依现在是有思想也会想了。”无知用虎子的话夸奖了两个宝贝女儿一句,接着说:“虎子可要向妹妹们学习。”

听到老爸的夸奖,兔儿高兴地说:“宝贝姐姐,今晚咱们会想的住一起,我那里有两张床,是司机姐姐奖励给我的,只是比司机姐姐住的总统套间小了很多。”

见依依没有回答,秦青会意了,就发出邀请说:“依依还去我那里吧,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说说。”

依依立马答应说:“好啊,好啊,我就喜欢总统套间。”

秦青其实心里明白,无知让特警两个分队留在这里,将要发生的事情则可能与自己或月湖度假村的人有关。兔儿名义上邀请依依,却故意提起总统套间,依依则立即表示愿意和自己住在一起,显然这些都是大叔的意思,那么,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自己还会有危险?

“我饿了,大家坐下来吃饭吧。”无知说完就在圆餐桌边就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老爸,这句话该司机姐姐说。”依依解释说:“今晚她是主人,我们是客人。”

“不对吧?”无知反问道:“我说过这顿饭要虎子请,他不是赢了青儿的奖金吗?”

“我没钱了。”虎子立即叫苦说:“我赢的钱今天早上和中午都给队员们加餐用掉了,再说,兔儿赢的可比我多。”

“不对。”朱兰兰突然插话说:“今天兔儿叫了老爸,按理说今天这顿饭该大叔请。”

“对,大叔多了一个宝贝女儿,当然应该大叔请。”小雨见机会来了,立即帮腔。

“就是,大叔多了一个厉害的女儿,必须大叔请。”小雪也当仁不让,跟着起哄。

“那不行,尽管你们说的在理。”无知表现出很在意,一本正经地解释说:“但我的无知事务所穷,都快破产了,早年的那点积蓄全都花在这三个好吃的孩子们身上,这么丰盛的晚餐,我可请不起。”

“那还是我这个有经济头脑的人请吧。”秦青笑着接话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无知想了一下,说:“想听狼先生与狈先生的故事,对吗?”

大家没有啃声,却都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秦青急忙说:“是的,大先生,我们都想听。”

“好,来,孩子们,先给我斟满酒。”无知说完拿起了桌上的空酒杯。

朱兰兰站着酒柜边,将打开了的一瓶红酒倒入一个长颈玻璃酒壶中,端着长颈酒壶走到了秦青身旁。朱兰兰注意到秦青刚才称呼无知“大先生”,无知紧接着叫了一声“孩子们”,她很难判断两人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潜意思的行为。

秦青从朱兰兰手中接过长颈酒壶给无知的杯中斟酒,依依趁机走过来拉住秦青的手让她坐在无知的右侧,自己坐在了无知的左侧。

等秦青给无知的杯中斟好酒后,兔儿接过酒壶放在自己身前的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带扎在头上蒙住双眼,右手握住酒壶的颈部悬在空中,给摆在秦青桌前的高脚酒杯斟酒,酒壶倾斜成45度角时,壶中的红酒如一股细长的涓流不偏不倚地注入秦青的酒杯,酒至杯中的三分之一处,兔儿停了下来,伸手拿过朱兰兰的酒杯将其并排靠在秦青的酒杯旁,再以相同的手法将酒斟至与秦青杯中酒水平的刻度时停下,宛如兔儿能感知两个杯中的酒位。

接下来,兔儿将小雨和小雪面前的两个酒杯拿起来分别用左手大拇指与食指,小指与无名指夹住,展开左手摆在高于右手酒壶的位置,右手托住酒壶底部倾斜成60度角,发力让壶中的酒成一条上升的抛物线自壶口溢出射入两个酒杯里,杯中酒至三分之一处后,兔儿摆动指头,让酒杯先后稳稳地漂至小雨和小雪面前的桌上。

秦青、朱兰兰、小雨和小雪惊讶地望着兔儿的一举一动,都觉得难以理解双眼被黑布遮住的兔儿,如何能如此明镜般看清和精准地把控住这眼前的一切。秦青笑了,她能感受到了兔儿此刻心中的快乐。

“这叫什么功夫?”兔儿摘下黑布带时,小雨好奇地问。

“你平时怀里都揣着这样一个黑布带吗?”小雪从兔儿手中拿过布带看了一眼,更是好奇地问。

“嗯。”兔儿舒了一口气,对着小雪点了一下头。

“这叫闭目闻听功,是奶奶独创的,爷爷取的名字,之后传给了我们。我、依依、小枫与布真平时怀里都揣着这样一个蒙眼用的布带。”知道兔儿刚才运功费力,因此只是嗯了一声作答,虎子便代为回复了小雨和小雪的问题。

“刚才兔儿提起过小枫,那布真是谁?”朱兰兰看了一眼虎子,插话问了一句,之后又看了秦青一眼,心想弄不好瘸子大叔又多出一个孩子。

秦青知道朱兰兰问话的用意,不过,她也想弄清布真是谁,尤其是与无知的关系。

“布真弟弟是三叔的儿子,在我们姊妹中最小。”兔儿从小雪手中接过黑布带,代虎子答了一声。

“好了,兔儿精彩的表演结束,诸多问题也都解答完毕,现在该老爸登场了。”依依拍了两下手掌,像主持人一样发话,接着拉住无知的手说:“老爸,想不买单,你就开始吧。”

“还没轮到我,该青儿发话了。”无知望着依依说:“你忘了,来到时候你不是告诉我说还有一件开心的事吗?”

“让我发话?”秦青从无知的话中感觉到要她发话的事与晚餐买单无关。

“是的。”依依点头认可,望着秦青轻声地哼起了一首曲子。

“哦,是的。”秦青点了点头,依依哼的是生日歌的第一句,她明白其意,看了朱兰兰一眼后沉默了少许,接着站起来举杯说:“这两天我们遇到的都是伤心与惊心的事,但欣慰的是还有让我们值得开心的事,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大叔家多了一个宝贝女儿和一个准宝贝女婿,我们家了不起的兰兰也迎来了她一年一度的生日,让我们举杯为兔儿、虎子和兰兰庆贺与祝福。”

“好,值得庆贺与祝福。”无知带头起身与大家碰杯。

在祝贺与干杯的回应声中,朱兰兰应酬着刚喝了一口酒,依依就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她的面前。

“了不起的兰兰助理,这是我的宝贝妹妹兔儿为你准备的花,祝你生日快乐。”依依说。

秦青用词委婉,说今天是兰兰一年一度的生日,显然是避免提及她的年龄,但其证实了今天确实是朱兰兰的生日,兔儿想弄清这一点,故而要依依准备了鲜花,但事先没有告诉无知。

朱兰兰接过花时连说了几声谢谢,她有些感动,也有些意外,她感动的是瘸子大叔家的孩子们悉心表达的善意,意外的是刚认识不久,兔儿竟然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秦青的话含有深意,眼下是一个非常特殊期,何丽丽走了,李明、向月变成了恶魔,接着还冒出了这麽多可怕的人物,她嘱咐过秦青不要给自己庆贺生日,秦青也答应说不声张,晚上抽时间叫上小雨和小雪一起私下聚聚,算是祭典一下丽丽。

朱兰兰此时以为是秦青没有守约,将自己生日的日期告诉了兔儿。这下好了,这位心机过人的瘸子大叔自然不会放过讨好秦青身边人的机会,而自己则成了对方心理战的第一个对象。一定要设法转移视线,决不能让庆贺自己的生日成为今晚的主题,让瘸子大叔乘虚而入博取秦青,还有小雨、小雪的好感。

“谢谢,谢谢了。在这里大叔是长辈,我提议我们大家一起先敬大叔一杯酒。”朱兰兰发话后,放下手中的鲜花,用双手端着酒杯对着无知说:“大叔,敬您,我先干为敬。”

说完,朱兰兰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秦青等人也争先恐后地干杯,餐厅里顿时热闹起来。小雨、小雪、兔儿和依依都争着要去给大家斟酒,最后兔儿抢先拿到了酒壶,她推着大家回到座位上,然后挨个地给大家的杯里添酒。

小雨和小雪看了秦青一眼想起身离开,朱兰兰立即打手势制止,秦青也用眼神告诉她俩听从兰兰的安排。秦青知道小雨和小雪是准备去取给朱兰兰准备的礼物和生日蛋糕,还知道朱兰兰有情绪是在责怪自己没有守约。其实秦青也不清楚兔儿是何以得知今天是朱兰兰的生日,听依依哼起了生日歌,在她眼里餐厅里都是可亲的人,就顺势说了几句,结果惹得兰兰不高兴。不过,秦青倒是觉得依依的鲜花来的是时候,在这里为兰兰庆贺生日不仅气氛好,也有意义。

“大家快吃吧,大先生,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你带头。”秦青一边招呼着大家,一边给无知的小碗里盛汤。

“好,既然买单的人发话了,我就不客气了。”无知端起小碗对着碗口喝了一口汤,抬头夸赞道:“嗯,好喝,大家都动手吧。”

忙碌了一天,大家累了,也饿了,但精神都很好。用餐中,无知明显感觉到朱兰兰有心思,从她将自己当着长辈敬酒时他就明白对方的用意,无知心想,那要真的是她内心的想法就好了。在月河医院急诊部护士站,兔儿听到了舒婷提及小护士田小芸给朱兰兰送生日礼物的话,因此知道今天是朱兰兰的生日,而她负二吩咐依依准备鲜花是有意而为,朱兰兰带着小雨和小雪去月河医院送中餐,可以理解为她待人热心与办事细心,然而之后罗奉明就出现在303号病室带走了大卫,则不免让人会怀疑她送餐的动机。

席间,小雨和小雪先后来给无知敬酒,秦青不仅不阻拦,还帮着劝酒。无知看了虎子一眼,虎子立即拉着兔儿走到朱兰兰座位边。

“兰兰助理,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兄妹俩祝你生日快乐。”虎子举杯说。

“兰兰助理,祝你生日快乐!”兔儿举杯补了一句。

“还有我,是兄妹三,祝兰兰助理生日快乐。”依依叫了一声,也跑了过来。

虎子和兔儿称呼兰兰助理,却将之前客套的您字改为了你,显得与朱兰兰亲近了许多。

“虎子队长、兔儿警官、依依妹妹,谢谢你们,也祝你们天天快乐。”朱兰兰与三人先后碰杯,喝了一口酒后神态很认真地说:“我们陪着大叔在楼顶上观看了虎子队长、兔儿警官与狼叔叔和狈叔叔精彩的格斗,让我大开眼界,我此刻只想请大叔兑现承诺,给我们讲讲狼叔叔和狈叔叔的故事。”

朱兰兰回敬的用词得体,她称呼队长和警官时用的是对方的小名以表示亲近,而直接用依依妹妹来回应依依,随即便转移了话题。

听了朱兰兰的提议,小雨与小雪立即附和,小雨说:“对,请大叔兑现承诺!”小雪接着说:“对,大叔必须兑现承诺!”秦青也叫了一声:“大叔!”

无知能感觉到朱兰兰的心思细腻,她称呼狼、狈为狼叔叔与狈叔叔是好意,但也别有深意,狼与狈下午袭警放走了约翰与向阳是犯罪行为,在座的人包括虎子和兔儿心里都有些芥蒂,因此有必要给大家讲讲那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往。

“好,好,大家先坐下,我就从狼叔叔与狈叔叔的名讳说起吧。”无知端起酒杯自饮了一口,顺着朱兰兰的称呼拉开了话题:“这位狼叔叔姓傅名虎,虎子的虎,狈叔叔姓凃名飞,飞燕的飞,傅虎和凃飞在江湖上人称狼、狈不是因为他们凶残,而是因为他们各自所用的武器,狼刺和狈刀,还加上他们形影不离,对敌时总是并肩作战。20年前为复仇在南江关村渡口和闽山道观两战成名后,令江湖黑白两道既胆寒也敬畏,使狼、狈称号更负盛名。不曾想到,狼、狈先生很喜欢这个称号,并以狼、狈自诩,用久了,知道他们真实姓名的人就很少了。”

“名不如实也符实,就如大叔自诩无知一样。”秦青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青儿,我的名字可是孤儿院的院长取的,如假包换,不过,我还有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叫林夕,森林的林,夕阳的夕,是虎子他们的爷爷取的,久了不用,我也差不多快忘记了。”无知声明了一句后,便接着前面的话说:“狼叔叔与狈叔叔这一对异性兄弟貌似凶横,其实为人豪爽,心地善良,我第一次见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青儿的时候。”

朱兰兰等人没有吭声,她们在品味着无知与林夕两个名字的差异,也觉得林夕这个名字好听多了。

“是这样啊?”依依插话时有意地眨眼看着秦青,像是在盘算着年代时间,看看老爸第一次见到秦青时各自的年龄有多大。

“是的。”无知答道:“那是18年前,我在南山市公安局任刑警队长,那时还没有特警队。那一天,我接到南山市公安局长,也就是你们爷爷的命令赶赴南山市上尧村去保护青儿和她的母亲。我赶到时已经晚了,一眼望去,秦家庄园当时已经是一片火海。”

秦青出神地望着无知,从对方的眼光中仿佛看到了那片吞灭家园的火海,也看到了自己童年时背着她一步步走出丛林的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