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看到虎子和兔儿分别接住了狼狈抛出的物件，秦青好奇地问了一句：“虎子和兔儿手中握住的是什么东西？”

见无知没有回答，依依催促道：“快说，老爸，是什么呀？”

无知却扬声道：“虎子、兔儿，收队。高兴点，晚上虎子请大家喝酒。”

耳机中虎子应声道：“是！”

“咱们走吧。”无知边走边对依依说：“他们手中是什么，你等一会就知道了。”

“不，老爸，我要你现在说。”依依撒娇地挽住无知的手。

“大先生，我也想知道。”秦青上前挽住了无知另一只握拐杖的手。

朱兰兰、小雨和小雪没有出声，但自神色可看出她们心里与依依和秦青一样好奇。

扫视了大家一眼，无知松开依依挽住的手，掏出怀表看了一下，说：“好吧，还有点时间，那就简单给你们说说虎子和兔儿的故事。”

无知带着秦青和依依走到楼顶台阶近处的水泥櫈子上坐下，朱兰兰、小雨、小雪也紧跟其后。刚看完虎子、兔儿与狼、狈这样绝顶高手惊心动魄的决斗，那刺激的场面还在脑海里回旋，和秦青一样，朱兰兰等人也带着浓厚的兴趣围在被她们私下称为瘸子大叔的身边。

杨凤婷对无知的评价是人品没问题，但形象有问题，朱兰兰等人都赞同杨凤婷的观点，但眼前这位大叔似乎还潜藏着一种无形的魅力，他的三个孩子也都像谜一般的吸引人，若果说大叔是一个奇异磁场的核心，则虎子、依依和兔儿则是围绕着磁场核心旋转的三道光环。

“那是20年前的事了。”大家听到无知带着感叹的语调说：“那天，我带一个分队前往南山市的一个深山道观，在那里击退了道观主持杜小花和道长谢尧，救下了被他们劫持的20多个妇女儿童，其中有虎子的母亲，还有小虎子和小兔儿。”

可能是为了让虎子和兔儿听清楚，无知此时说话的声音浑厚、柔和，充满着穿透力和磁性，与朱兰兰等人以往听他说话时的声音很不一样。然而，这是秦青一直保存在记忆中的声音，秦青立即感到心跳加快了，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原来大叔这两天说话老态的声音是装出来的。

“我听爸说起过道姑杜小花和道长谢尧这两个人。”秦青激动地插话说：“早年间他们为一个黑组织卖命，拐卖妇女儿童，干尽了坏事。”

“是的。”无知答道：“但遗憾的是，我当时为了救人，让杜小花和谢尧逃脱了。”

“嗨，当时你带上我就好了。”依依叹息了一声，像是和无知一样感到遗憾。

“带上你？”无知笑了：“当时你多大？才一岁，而你虎子哥也才四岁，兔儿还是婴儿，被抱在虎子母亲的怀里。”

“哦，也是，那时我帮不上忙，而你那时的身手敏捷，无人能敌。”依依好像是明白了，但答话时却故意拿起无知的拐杖，对小雨和小雪晃了晃，眨了眨眼，接着问：“那后来呢？”

无知注意到了依依的小动作，余光里也观察到了小雨和小雪尴尬的神色，他虽不知道具体原因，却知道依依说自己当时的身手敏捷定有所指，则故意停了下来，带着喝斥的语气说：“你再插话，我就不讲了。”

依依读唇语的本领是无知教的，其实在此之前，无知自然也曾注意到小雨和小雪私下里称呼过自己瘸子大叔，只是不露声色，假装不知道而已。从与小雨和小雪第一次见面的神态中，他感觉到对方在关注自己，因此，推测她们一定会在背后议论自己的长短。依依对小雨和小雪晃动手杖，是对她们称呼自己瘸子大叔表示不满，但他不想让小雨和小雪难堪，因为那样的话，也会让秦青难堪。

“我保证、绝对、坚决不再插话。”依依立即模仿着秦青的声音说了一句，接着催促道：“老爸，快说。”

听依依模仿秦青的声音如此逼真，朱兰兰、小雨和小雪都很诧异，而无知和秦青却明白，依依模仿秦青声音的意思是：秦青先插话，你为什么不说她？

“好吧，依依，刚才我讲到哪里啦？”无知微笑着问。

依依却装着没有听见，她知道老爸在设陷阱，因为她刚保证了不插话。

“你说你当时为了救人，让杜小花和谢尧逃脱了。”秦青领悟了无知问话的意图和依依不作答的原因，却不明白背后的原委，只觉得这父女俩有趣，就代依依答了一句。

“哦，对了”无知说：“我在道观见到虎子的母亲时，她身受重伤，已经奄奄一息。她要虎子跪下，被我拉住了，我问她：这是您的儿子。她回答说：是的，他叫虎子。然后将怀中的兔儿递给我，说：她叫兔儿，是虎子他爸义弟的女儿。我刚说了一句要她放心的话，就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

听无知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在耳机里听到兔儿的哭声，依依也哭了起来，紧接着，小雨和小雪泪如泉涌，先是抽泣着，接下来放声大哭，竟然盖过了依依的哭声。

秦青和朱兰兰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小雨和小雪也是孤儿，听了虎子和兔儿的身世自然感同身受，难以自制。秦青知道无知特意强调虎子的母亲走得很安详，说的是实情，也是在宽慰虎子和兔儿。

依依最先领悟到自己是姐姐，不应该哭，这样会让兔儿更难受，还感染了小雨和小雪。

“老爸，原来虎子哥和兔儿妹妹的父亲是结拜兄弟。”依依抹掉眼泪，有意脱口岔开了话题。

“嗯？”无知明白依依的心思，却假装责备说：“就你聪明，哭和说，都算是插话。”

“大叔，您请继续。”秦青急忙插话解围，有意用了一个“您”字。

然而，无知却回答了依依的话，说：“是的，依依说的对，狼先生和狈先生是结拜兄弟。但是，第二年，问题就来了，杜小花和谢尧在闽山道观被杀，当地警方报告说杀死他们的人是狼先生和狈先生。”

“啊？”秦青和依依等人听到无知的话后都惊讶地出声。

“接到报告后，我奉命赶到闽山去查看，证实了的确是狼先生和狈先生所为。这就是青儿刚才说听到他俩犯过的命案。”无知此时也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由于犯了命案，狼、狈先生受到警方的通缉，从此，两人只能浪迹天涯。”

“杀坏人不奖励，还通缉，真没有道理。”依依表示不平后，立即意思到自己又插话了。

无知却没有理会依依，问秦青：“还记得18年前，你初次见到狼、狈先生的事吗？”

“记得，永生难忘。”秦青答道。

“不仅记得，还时常提起。”小雨突然接话说。

“不是常提起，是常想起。”小雪也跟着插话说。

秦青看了一眼朱兰兰，朱兰兰领会其意，对小雨和小雪喝斥道：“不准插话。一点儿也不懂事，青儿是常提起、常想起，还是念念不忘，轮不到你们来说。”

“兰兰。”秦青顿时叫住了朱兰兰，声音有些严厉。

秦青知道朱兰兰不是在制止小雨和小雪说话，而是故意在煽风点火。朱兰兰处事稳重，小雨和小雪却还童心未泯，因此，平日里总喜欢跟着朱兰兰起哄。

秦青还知道小雨和小雪对无知的看法主要是来自小妈和朱兰兰，虽然她们都是关心自己。小妈虽贬了无知的形象，却也夸了他的人品，而朱兰兰开始给出的三点评价后来还演变成了四点，说无知是“老了点，丑了点，瘸了点，孩子多了一点。”朱兰兰还特意声明说：“当然，这仅仅是以咱们青儿作为参照对象给出的客观评价。”

秦青视朱兰兰、小雨、小雪如同姐妹，所以不仅给她们讲过初次遇见大叔的故事，还坦诚地告诉过她们自己对大叔的思念，显然，大叔今天的形象让她们失望了。

“好了，青儿。”无知并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以为秦青仅仅是在阻止朱兰兰等人插话，于是劝解了秦青一句，接着说：“那次狼、狈先生假我感到后，留下你和你母亲匆匆离去，我送你和你母亲上了警队的车后，便独自一人返回去追捕狼、狈先生。”

“啊，你还追他们干什么？”依依忍不住又插话问：“你不是说是狼、狈先生给警局报的信，你才奉命去救了司机姐姐和她母亲吗？”

“是的。”无知像是忘记了不准依依插话的事，解释说：“出于三个原因，一是我之前并不知道原委，直到送青儿和她母亲上车时，才从你三叔那里得知你爷爷刚派人来传讯，说证实了给警局报信的人是狼、狈先生，二是狼狈离开前留下了标记约我去比武，当时他们年轻好胜，想和我一较高下。”

“当时你也年轻气盛，所以就去了。”秦青回想起无知当年那英气勃勃的样子，不由也插了一句，接着问道：“那三呢？”

问完后，秦青望着无知，回想起他当年离开时那矫健的背影，心想，难怪当时他独自一人走了，一走就是18年。

“三是我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记得那年虎子6岁，兔儿也快2岁了，而在那两年前，我在闽山杜小花和谢尧被杀现场捡到一样东西，与虎子和兔儿佩戴的物件相似，我觉得有可能是狼、狈先生遗落的，想去和他们证实一下。”说到这里，无知约停了片刻，接着补充道：“不过去后，我做了四件事。”

“老爸，哪四件事？”依依立即好奇地问。

“第一件事，当然是比试武功啰。”无知笑着答道。

“结果呢？”小雪也好奇了。

依依见小雪插嘴，便代为回答道：“当时老爸腿没有受伤，自然是赢了。”

无知却说：“不是。”

“那是什么？”小雨问。

“我没有输。”无知含蓄地回答。

“就是嘛。”依依像是舒了一口气，催促到：“老爸，快说，第二件事。”

“证实了。”无知说。

“证实了什么？”朱兰兰也好奇地问了一句。

“待会儿，你们去问虎子和兔儿。”无知答道。

“不，老爸，现在说。”依依却不依不饶。

“好啦，依依，不是还有两件事吗？”秦青故意劝了依依一句。

“好吧，那第三件事呢？”依依领悟了秦青的意思，

“这个嘛，问你青儿姐姐。”无知出了道考题给秦青。

“司机姐姐，快说。”依依立即将矛头指向秦青。

“你告诉我第二件事是什么，我就告诉你第三件事是什么。”秦青反加了一道题给依依。

“好吧，公平。我猜第二件事是老爸证实了狼、狈先生刚才扔给虎子哥和兔儿的东西是什么。老爸，我说的对吗？”依依向无知求证，却又不等他回答，接着对秦青说：“该你了。”

“第三件事我猜是你老爸要狼、狈先生各教他一招武功。”秦青答后，也向无知求证：“对吗？大先生。”

无知莫测高深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回答，就是默认我和司机姐姐都答对了。”依依说：“答对了，按照我们布家惯例就应该奖励。老爸，我要的奖励是快告诉我们第四件事是什么。”

“约法三章。”无知答道。

“哦。”依依和秦青同时沉默了，思考着约法三章的内容。过了一会儿，秦青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叔，那招武功本来的名字叫什么？”

“依依说。”无知笑着说。

“狼狈拳掌十八式。”依依张口就答。

“真的？”秦青问。

“我猜的。”依依接着问：“老爸，对吗？”

“大叔。”见无知没吭声，秦青又叫了一声。

“嗯。”无知应了一声。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青儿。”无知含笑答道。

“狼、狈不是他们的真姓名，对吗？”秦青问后接着问：“那为什么他们也自诩狼、狈呢？”

“司机姐姐。”依依叫了一声后，接着模仿着无知的语气说：“你这可又是两个问题啰？”

“又插话，快要你爸回答。”秦青没想到依依竟然敢模仿无知说话，而且连神态都模仿的一模一样，朱兰兰等人更是感到诧异，露出了惊奇的目光。

“老爸，快回答。”依依换回了自己的本音。

“第一个问题，也可以去问虎子和兔儿，因为警局档案室里有狼、狈的背景资料。第二个问题与他们用的武器有关，有时间再和你们讲他们的故事。”无知接着又取出怀表看了一下，说：“咱们走吧。我要回一趟房间，你们先去看看虎子和兔儿吧。”

无知说完起身带着大家离开了大厦楼顶。

秦青等人刚到 9楼会议室，虎子和兔儿也恰好带队返回。

看见虎子的神色凝重，兔儿的脸上挂着泪珠，秦青关切地问：“虎子，兔儿，怎么啦？”

虎子和兔儿将狼、狈打他们的暗器分别递给秦青和依依，虎子说：“这是他们留下来的。”

“啊，好精致的虎、兔玉佩。”秦青仔细翻看后惊叹道，将玉佩递给了依依，接着问：“怎么只一面有图腾？”

“哥，兔儿。”依依看后抓住兔儿的手问：“这不和你们的玉佩一样吗？”

虎子和兔儿各自从怀里的一个铂金盒子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秦青和依依，兔儿说：“这是我们从小就挂在脖子上的。”

秦青和依依看到，虎子递给秦青的是一枚一面刻有兔图腾的玉佩，而兔儿递的是一枚一面刻有虎图腾的玉佩。秦青和依依分别将狼、狈留下的玉佩与虎子和兔儿手上的合在一起，形成两个完整的一面是虎一面是兔的玉佩。

朱兰兰、小雨和小雪也好奇地走过来，争相观看。

此时，大家开始明白无知为什么不准虎子和兔儿叫他老爸，也明白了狼、狈临走前说那几句话的意思。

秦青要朱兰兰去取了一瓶好酒，自己亲自打开酒瓶，将酒倒在小雨和小雪拿来的酒杯里。秦青将酒杯递给虎子、兔儿和依依，朱兰兰等人也端起酒杯，围在虎子和兔儿的身边。

秦青举起酒说：“先生要虎子和兔儿请大家喝酒，这样吧，这顿酒我请。”

秦青先与虎子和依依碰杯，然后在兔儿身边坐下，碰杯后喝了一口酒，说：“来，和司机姐姐说说。”

“嗯。”兔儿仰头喝了一大口，接过秦青递给她的纸巾檫去了眼中的泪，接着抹了一下嘴，说：“老头的三个孩子中，我最小，所以最娇惯我。”

“我就惨了。”虎子插话道：“两个妹妹，无论谁出错，挨克的都是我。”

“得啦，你那么听话，什么时候挨过克？”依依不满意地插嘴。

“其实，我们虽然顽皮，但老头从不责备我们，除了有三次，他发了很大的火。”兔儿说：“第一次就是教我们擒狈掌和捕狼拳。”

“是逼着哥和兔儿学。”依依加了一句：“我当时还嫉妒，也想学，但老爸却不让。”

秦青怕打断他们的说话，没有啃声，心想这个古怪老头，也只有他才能给狼、狈先生的绝学起了个擒狈掌和捕狼拳的怪名称。

“那时我们还小，擒狈掌和捕狼拳招式很怪，难学，我笨，总是掌握不了要领。”虎子接话说：“兔儿则嫌招式难看，不愿意学，还反问为什么宝贝姐可以不学？先生当时就生气了，说他费了很大劲才从两位前辈高手那里学来的绝技，我们不好好学，是浪费他的心血。第一次听先生大声骂人，我们都感到很害怕。”

“那第二次呢？小兔儿。”朱兰兰问。

“第二次是送我们五个人去英国留学。”兔儿答话说，没有在意朱兰兰叫她小兔儿。

“五个人？”秦青突然问。

“不，四个人，依依、我、兔儿和小枫。”虎子纠正道。

“哦，是口误，小枫哥只去了一年。”兔儿也立即认可虎子的话。

“好吧，请继续。”秦青口上这样说，却带着疑虑望着兔儿，心想，说数字会出现口误吗？

“在那里，我们利用周末和假期偷偷去学剑，结果在电话里挨了一顿狠狠的训斥。”兔儿说：“30多分钟的国际长途，全是他骂人的声音。直到姐哭着对他说，你这样大声叫嚷，一点老爸的风度都没有。他才停下来。”

“不是我的功劳，要不是小枫哥求他，他才不会停下来。”依依补充说。

“哦。”秦青接过话来：“那第三次挨骂，我猜想就一定是你们两要加入特警队了。”

“你怎么知道？”兔儿问。

“哦，是你们告诉我的。”秦青答道：“我想，先生送你们去英国攻读电子工程和医学，就是不想你们毕业后和他一样做警察。依依听话，留在侦探所是想照顾他，那小枫呢？后来去了那里？”

“也在S市，他现在可是助理检察官。”依依答话时笑了，笑得很甜。

“那么，你就是将来的检察官夫人。”秦青笑道：“记住，到时可要请我喝喜酒。”

“你出嫁妆，我就请你喝喜酒。”依依一语双关，半撒娇地说。

“一定出，最好的，任你挑。”秦青不假思索，脱口就答。

“小川弟弟好像也是这样说的。”朱兰兰突然插了一句。

小雨和小雪笑了，她们知道朱兰兰的意思，这是秦青说将来会将股份留给她的宝贝弟弟时，小川说：“好的，宝贝姐姐，到时候我给你买嫁妆，最好的，任你挑。”

见秦青有些难为情，依依意识到朱兰兰在调侃秦青，感觉到小雨和小雪要开口说什么，就立即补了一句：“司机姐姐一言九鼎，可别忘了？”

“不会忘的。”秦青很高兴地接过依依的话，转过来对虎子和兔儿说：“你们回国后要加入特警队，先生一定不会同意。”

“是的。”兔儿回答说：“要不是我们背着他求二叔和三叔帮忙，先斩后奏穿上了特警服，我们连警局的门都进不了。”

“我没敢去，是兔儿去求的二叔和三叔。”虎子惭愧地说。

“但二叔和三叔答应后，你就和兔儿一起穿上了特警服。你想的是和兔儿一起挨骂，对吗？”

秦青猜想虎子不敢出面，兔儿一定会怪他，所以接话解围。虎子没有答话，却憨厚地笑了。

“是吗？我还说他是坐享其成呢。”兔儿说：“后来，我一个星期没理虎子哥，而老头一个多月都没有理我们。”

“最后，当然还是你依依姐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秦青问：“我说的对吗？兔儿。”

“是的，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兔儿笑了，和秦青说话，她觉得很亲切。

“虎子与兔儿想做特警，是因为从小就痛恨劫匪，想持枪保护民众。”秦青感叹地说：“而其实，你们心里都明白，先生这样做是为你们好，就像他今天不准虎子开枪一样，可谓是用心良苦。”

说到这里，秦青的脑海中又出现18年前她和母亲被大叔带领的警队救出时的情景。

此时，大家都沉默了。小雨却突然手指晃动着，她用的是秦家的暗语，意思是：“兰兰姐，你评价瘸子大叔的四点变成三点了。”

小雪也晃动手指，用秦家暗语问：“为什么？”

小雨用暗语回答：“瘸子大叔不是虎子和兔儿的生父，因此，不能说是他的孩子多了点。”

朱兰兰笑了，晃动手指，大意是“养父胜过生父，所以还是四点。不过，第四点可以改为瘸子大叔的孩子厉害了点。”

“别闹了。”秦青不动声色快速地弹动手指告诫道：“万一他们懂秦家手语，你们就惨了。”

朱兰兰、小雨和小雪立即将目光投向虎子、兔儿和依依，发现他们三人对望着，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特殊的反应，从神情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于是朱兰兰用暗语回应秦青：“放心吧，这是秦家绝学，不传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