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说完就腾空一脚蹬向狈,狈抱双手抵挡,受力后连退了数步、只觉得全身气血翻腾、站立不稳。
被林夕唤作狼的匪徒快步上前扶住了狈,劝告说:“狈,没时间了,我们快走。”
狈似乎不太乐意,却被狼拉着他一阵风似的跑的无影无踪。
绑匪刚逃走,警员们就跟了上来,林夕警官对警员们说:“不追了,救人要紧。”
之后,林夕让秦青的母亲躺在两个警员临时搭起的担架上,自己背着小秦青走出了山坳。
行走中,秦青的泪水不小心滴落在林夕的脸上,她用小手擦了擦对方的脸,说:“大叔,你真厉害。”
“大叔不厉害。”林夕答道。
“那为什么绑匪见到你就害怕地逃跑了?”小秦青问。
“他们害怕,是因为他们做了坏事。”林夕答后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秦青,今年快满9岁了,爸爸妈妈都叫我青儿。”
“秦青,青儿,都是好名字。”林夕夸了一句。
“大叔,你也叫我青儿好吗?”小秦青说。
“好的,青儿。”
秦青心里牵挂着躺在担架上的母亲,便将头贴近附在林夕的耳边,轻声地问:“大叔,我妈妈她,,?”
林夕知道秦青的牵挂,没等她说完就安慰道:“别担心,青儿,我保证你妈妈会没事的。”
“我不担心。”秦青回话说:“我想问的是,我妈妈会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林夕楞了一下,反问了一句。
秦青出乎意料的问题让林夕感觉到这个小女孩很有灵气,她看似不经意间的问话,实质是在隐晦地提醒自己她母亲有身孕,需要特殊护理,而林夕说救人要紧,也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都可以。”秦青想了想,答道。
“那会是个弟弟。”林夕肯定地说。
“为什么?”秦青问。
“因为,你喜欢弟弟。”林夕答道。
沉默了一会,秦青又说:“大叔,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弟弟,又怎么肯定会是个弟弟?”秦青问。
“你这可是两个问题咯。”林夕笑着说:“好吧,告诉你,一,我知道你喜欢弟弟,二,我知道会是个弟弟,当然,都是我猜的。”
后来,还真让林夕大叔说对了,秦青有了弟弟秦小川。
回到现实,秦青心里明白自己想多了。无知先生不可能是林夕大叔,虽然说话的神态有那么一点点相似,但声音不对,年龄不对,形象也比林夕大叔差。从无知先生那灰白的头发和眉毛来判断,应该比林夕大叔大了10多岁还不止,更何况,林夕大叔名震警界,又怎么会去开一个私人侦探所?传闻说林夕大叔也有一支白色的枪,而眼前的无知先生有黑、白两支枪,无知先生那两支枪是玩具还差不多,绝不可能是警员的配枪。
秦青要朱兰兰、小雨留下来帮助虎子处理一些事务,自己送小妈杨凤婷回房间休息,等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已是午夜。虽然,秦青觉得有必要将今天的事尽早告诉父亲,但又觉得太晚了,还是发个短信好,这样父亲明早起来时就能看到。然而,当她打开手机,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却不知道如何下笔。
最后,秦青在手机上写下了16个字:向家有鬼,父亲当心,别去L市,速回电话。
秦青在给父亲发短信时,白林律师事务所的林燕用头套蒙着脸,出现在月湖度假村的后山。和平时不一样,自后山进入月湖度假村的柏油马路口增添了由警员值守的岗哨。
知道出事了,林燕心里好奇,却也顾不上多想,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岗哨,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处,随即快步闪身自入口进入了一个地下通道。凭借通道中的感应灯光,林燕沿途查看着,在暗道每个弯道口和节点拍照、测算着距离、在手机上书写、标记着,口里同时嚼着口香糖。
月色下,月湖度假村对面高耸着一栋大厦,楼顶电子屏幕上闪烁着月河医院四个大字。月湖度假村与月河医院隔着月河,连接月湖度假村与月河医院的通道是月河大桥。
此时,两个中年男子入住了紧靠着月河医院的一家小宾馆。进入宾馆房间后,个子稍矮的中年男子走到靠河岸的窗户边,拉开窗帘,用望远镜观望着对面的月湖度假村。高个子中年男子在台灯下翻看一张地图,那是月湖度假村的平面布置图。
因没有打开大灯,房间床前台座上的灯光微弱,但仍然可看清两个中年男子的脸,他们竟然是秦青记忆中当年劫持她和她母亲的匪徒狼与狈。过了19年,狼、狈脸上也布满风霜,但仍显得凶猛壮实。
从一包资料中,狼抽出了一张与在白林律师事务所林燕递给林雪儿一模一样的照片,他出神地望着照片上的秦青和白雪芝,还有站在她俩身边和身后的何丽丽、林雪儿和林燕。
忽听到狈说:“大哥,对面有警察,是特警,一定是出大事了。”
“嗯,我们过去到外围看看,不过要记住,夫人的指令是观察,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狼说。
狼和狈来到月湖度假村附近,隐蔽在跑马场边的林道树后,用望远镜观看着月湖大厦,忽然听到汽车声,狼说了一声:“不好,是特警队的车,快撤。”
狼、狈退到林道后的月河边,狈轻声地说:“真的出大事了,哥,又来了一辆特警的车,加上先来的就有整整两个分队。”
就在此时,林燕自暗道出来,刚到后山口,忽听到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她掏出手机瞄了一眼短信,看见是一支玫瑰花的图片。林燕嫣然一笑,关上手机,快步穿过柏油路进了后山竹林。
手机铃声也惊动了暗哨警卫,警卫抬头发现了林燕的身影,大声叫到:“有人,有入侵者逃入竹林。”
没多久,罗大民警官带着警员追捕入侵者,也进了竹林。而此时,狼和狈听到了竹林那边的动静。
“哥,我看到了身影,有点像是燕儿,她被警卫发现了。”狈说。
“是她,快,你去接应。”狼说。
狈甩腿就跑向竹林去追赶林燕,狼则走到竹林侧面隐蔽下来,用狙击步枪寻找着目标。看到在竹林里搜索的罗大民和警员们后,狼举枪瞄准了罗大民的头,随即扣动扳机打飞了罗大民的警官帽。罗大民和警员们惊慌试色,一个个趴在了地上。
“还追吗?”一个伏在地上的警员伸手捡起了落在他身边被狼打飞的帽子,递给罗大民时问了一句。
“不追了。”罗大民接过帽子戴在头上,扶正了帽缘,振振有词地说:“这片竹林阴森恐怖、杀机四伏,不可贸然行动。咱们回去守住后山路口,以防有人调虎离山,乘虚而入。”
林燕跑至竹林深处,回头见警员们没有追上来,便止步停下来稍作小息,顺手取下了蒙脸的头套,露出了一头秀发。
然而,林燕刚将取下的头套收进怀里,就看到有两个人影忽隐忽现、忽左忽右地在竹林中穿梭着。一开始林燕以为是错觉,因为她看到的人影位移的速度太快,有时还脚不沾尘地漂浮在半空中,直到两个身影在她眼前交错闪过,接着左右两侧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林燕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围住了。
从呼吸声中,林燕听出来人的内力深厚,不可能是刚才追捕自己的警员,而对方故意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像是在警示,也像是在恐吓自己。
“谁?出来吧!”林燕低沉地喝叫了一声。
“嘿嘿嘿嘿!是我,我是溺水而亡后随老鬼转世的水鬼。”伴随着怪异的笑声,林燕的左侧出现了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
“嘿嘿嘿嘿!还有我,我是玩火自焚后随老鬼转世的火鬼。”紧接着,林燕的右侧也出现了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
月光下的竹林中突然冒出两个鬼面人,不仅面目狰狞可怕,说话的声音也恐怖渗人。林燕一眼看去,发现两人鬼面具的图案纹路混乱,色彩变化也毫无规律,就像涂鸦一样。
“你们是谁?敢在这里冒充水鬼与火鬼?”林燕楞了片刻后,压着嗓子呵斥道。
从林燕的话中,可听出她感到惊讶,但不惊慌,也没有半分恐惧,她呵斥对方冒充水鬼与火鬼,说明她可能见过真的水鬼与火鬼。
“不错,小姑娘不仅机敏,还胆色过人。”站在左侧的鬼面人不仅没有辩解他是否是冒充水鬼,还夸了林燕一句,接着说:“你潜入暗道一定收获不小,这样,将你在月湖大厦里得到的东西全部留下,我们就不为难你,放你离开。”
“不,她的手机和笔记本也要留下。”站在左侧的鬼面人说:“她刚才在暗道里用手机拍照,还做了记录。”
两个鬼面人知道自己潜入暗道,还看到自己在暗道里拍照记录,而自己却全然没有察觉,林燕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寒意,但同时也觉得滑稽。来人显然是敌非友,他们以为自己潜入暗道是去月湖大厦行窃,一路跟踪自己来到这里竟然为的是黑吃黑,现在要想摆脱对方,恐怕唯有一战。
“好,想要我得到的东西,那就拿去吧!”
林燕叫了一声,顺手将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个物件掷向左侧的鬼面人,随即挥拳扑向了右侧的鬼面人。林燕声东击西,选择她觉得弱一点的对手作为突破口。
“燕儿,不可!”
就在林燕扑向前的那一瞬间,有人高叫了一声自林燕身后跃出,一只手抓住了林燕的胳膊,带着她转体后退,在后退期间另一只手连接了右侧鬼面人双手交替发出的四掌。
站着左侧的鬼面人没有想到林燕会突然发难,见林燕手中掷出的物件朝他飞来,快速闪身将其抓在手中,当发现是一个口香糖盒后,生气地将其捏成一团扔在地上,而此时,跃身而出的人已与右侧的鬼面人对了第一掌。
从激荡在耳边的掌风中,林燕能感觉到鬼面人的掌势看似柔和,实则如潮水一般汹涌彭拜且连绵不绝。与鬼面人刚柔相济的掌势截然不同,带着林燕后退的人掌力十分强劲,全凭着一身硬功夫以刚制柔,在接住鬼面人的第四掌后,竟然瞬间顺势变掌为拳反击,迫使对方收招后撤。
“狈叔!”鬼面人收招后,林燕欣喜地叫了一声。
拉着林燕后退与鬼面人交手的人正是狈。按照狼的吩咐,狈跑过来接应林燕,发现她被两个鬼面人围住,便隐身在暗处观察,当林燕准备火拼时,他知道林燕不是鬼面人的对手,便立即现身拉住了林燕,一边后退一边硬接了鬼面人发出的四掌。
看到狈叔与鬼面人硬拼,林燕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若非狈叔出手,她眼中那位弱一点的鬼面人四掌中的任一掌,都会让她此刻躺在这片竹林里。
站着左侧的鬼面人没有想到狈不仅硬碰硬地接招,还出拳逼退了他的同伙,便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地打量着对方。
“乐山佛手掌。”只听到狈开口说道:“原来阁下是自诩清高却实不入流的佛手安然。”
说话时,狈松手让林燕站在自己的身后,两眼来回扫视着两位鬼面人,左手揉着右手的掌心,刚才鬼面人的四掌打的他右手发麻。
“阁下身手不凡,还想请教阁下的大名。”被狈逼退的鬼面人拱手致意,话语客套有礼。
说话的鬼面人也两手掌心相对轻轻地搓揉着,显然,狈硬碰硬的四掌也让他不好受。
然而,说话的鬼面人没有想到,狈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鄙视地说了一声:“你不配!”
“敢问阁下,我配吗?”站在左侧的鬼面人突然发话,紧接着凌空跃起,左脚蹬向狈的前胸。
左侧的鬼面人显然被狈的答话激怒了,他腾空跃起的攻击快如疾风,且毫无征兆,狈猝不及防,却因身后是林燕而没有退路,只能举起双手准备硬生生地抗住对方这凶猛的一击。
林燕看到了突发的险情,啊的惊叫了一声。
“你也不配!”就在此时,林中又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听到这一粗犷的叫声,狈和林燕都心中一喜。只见身背着阻击步枪的狼腾空而出,右手握着一把不到30公分长的短刺,青色的刺身纹路反射着月光的凉意,刺尖直指跃在空中鬼面人蹬向狈的左脚腕。
狼的出现也令攻击狈的鬼面人猝不及防,眼看鬼面人的脚腕就要伤在短刺之下,他的脚腕却突然下垂至与小腿成直角的部位,小腿同时在空中向左平摆与膝盖成45度夹角,躲过了狼的短刺。紧接着,鬼面人左脚点地,抬起右脚踹向狼的头部。
鬼面人的左脚腕与小腿快速变位的角度十分诡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真的鬼蹆,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与能力所及,狈和林燕见后感到无比的惊讶。
狼本是虚晃一招只为救急,并不想真的伤及鬼面人,但没想到对方不仅轻松地避过了自己的一刺,还能顺势反击,便急速挥起左拳挡住了鬼面人的右脚,随即后撤呈右前弓步站在了狈的左侧。
狈看见狼一出手就亮出了短刺,知道局势险峻,也快速移步呈左前弓步与狼一道护在林燕身前,左手中也多出了一柄不到30公分长的短刀,薄刃刀锋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耀眼。
见此阵势,林燕心里明白,若非遇到强敌,狼、狈两位叔叔不会联手并双双亮出了护身兵器。
“狼刺狈刀,幸会了。”鬼面人收回了右腿,立地后看着狼与狈的架势,惊叹了一声。
狼与狈没有答话,两人严阵以待,做好了应对两位鬼面人联手攻击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两个鬼面人互视了一眼,刚收腿的鬼面人吹了一声口哨,两人即刻转身腾空跃起,刹那间消失在竹林里。
“狼叔,狈叔之前说那位怪手是佛手安然,那之后的这位怪腿是谁?”鬼面人离去后,林燕好奇地问。
“我不太肯定,但从出脚的诡异招式来看,他可能是是魔腿常理。”狼答话时,心里似有余悸。
“我看佛手、魔腿也名不符实。”林燕评价道:“两位叔叔的狼刺狈刀一亮,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燕儿,你刚才太大意了。”狈截住林燕的话说:“魔腿常理与佛手安然是毒蝎座下的两大高手,毒蝎是南洋毒枭巨头,他与他手下的高手最可怕的还不是他们的身手,而是他们个个都善于使毒。”
“是的,燕儿。”狼随即接话道:“他们使毒的手法异常怪异,让人防不胜防,以后你见到他们,一定要格外小心,绝不可像今天这样莽撞。”
“是,大师傅。”林燕笑着答话。
“不要叫师傅!”狼的脸色一沉,片刻后又缓和地说:“还是叫叔吧。”
狼与狈以凶猛无畏著称,格斗中无论遇到多强的对手,他们两人总是联手勇往直前,无惧个人的生死,然而,此刻有林燕在身旁使得他俩心有羁绊,唯恐对方使毒,届时难护林燕周全。
狼、狈兄弟俩与林燕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虽然林燕在心里认定狼是大师傅,狈是二师傅。
除了一套独创的狼狈拳掌十八式外,狼狈二人已将他们的武学知识倾囊传授给了林燕。狼狈不让林燕叫师傅的解释是他俩也没有师傅,因此不配收徒。至于不将狼狈拳掌十八式传授给林燕,他们给了两个说法,一是这套拳掌须两人联手才可发挥威力,二是顾名思义,这套拳掌要模仿狼与狈的肢体动作出招,摸样过于难看,不适合女孩子练习。
此刻,狼与狈感到困惑,他们急于想弄清楚的几个问题是,这两位鬼面人今天为何没有用毒?一招试探后仍占主动,他们为何转身就走?还有,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此刻,狼狈兄弟如果能听到两个鬼面人在月河大桥下的对话,他们的诸多问题就有了答案。
“老大,为何不与他们再过两招?”站在月河大桥下的桥墩边,被林燕称之为怪手的鬼面人问道,似乎觉得刚才打的不尽兴。
“你可听说过狼刺狈刀?”被林燕称之为怪腿的鬼面人没有回答问题,却反问了一句。
“狼刺狈刀?”怪手晃了一下头,回话说:“有点印象,但知道的不多。”
“狼与狈是二十年前就已成名的高手,狼刺狈刀就是刚才那两个人亮出的兵器。”怪腿淡淡地解说道。
“那怕什么?咱们还未动真格,也没有用毒。”听说对方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怪手按耐不住想与对方一决高低的冲动。
“先生怎么说的?你忘了?”怪腿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依然平淡。
“没忘,先生说除了哑巴三息,我们其他人遇到高手可以交手,但打一招就退,不准恋战,不准用毒。”怪手接着抱怨了一句:“我明白先生的用意,但总觉得心有不甘。”
“你明白就好。”怪腿接过话头强调说:“我们此行面对多方强敌,局势混乱,杀机四伏。先生要咱俩,柱子和钉子、哑巴三息和贞惠分三路出击,目的并不是单纯地向对方叫阵那样简单,而是要在震慑对方的同时迷惑与麻痹对方。先生不准我们恋战与使毒,是指望我们在关键时候再出手,这样,方可达到出奇制胜后全身而退的目的。”
此时的夜空仍是月光明朗,桥下扫过的阵阵秋风也格外凉爽,怪腿和怪手都已摘下鬼面具,露出了两张暗淡的面容。怪腿横眉粗眼,颇有一副老板派头,怪手却看起来沉稳儒雅,像个早年间的私塾先生。
狼与狈没有说错,他俩就是魔腿常理与佛手安然,与在千面岛孤儿院绑架儿童的假和尚童柱和真道长铁丁同道,并列为南洋毒枭毒蝎座下的四大高手。
按武功高低排位,常理位居四大高手之首,安然次之,再其次是童柱与铁丁。哑巴三息是后起之秀,虽武功不错,但年少未经世面,这次毒蝎杜燮来S市将他带在身边历练,苏贞惠两年前就已经来到S市,是杜燮安插在S市的联系人之一。
在离月河大桥不远河堤边的人行道上,一个中年男士正用望远镜注视着逗留在桥墩旁的魔腿常理与佛手安然。从身形和穿着看,中年男士很像是不久前在黑白剑道馆指导宋小雨“快剑”的那位裁判大叔。
与此同时,在月湖度假村的后山顶上,也有一位身着白色风衣的中年女士拿着望远镜,观望着离山下竹林不远处路口的岗哨。随后,女士举起望远镜将镜头对准月湖大厦,她看见了在大厦门口站岗的警员,因所站的方位阻隔了视线,她看不到2828号秦青房间的灯还亮着,1717号无知房间的灯也亮着。
手机铃突然响了,女士放下望远烬,从怀里掏出了手机。
“雪芝,你在哪里?”女士手机里传来了月河边人行道上那个男士的声音。
“在外面随便走走。”女士答后问:“你回家了吗?”
“我在回家的路上,要我来接你吗?”男士一边说话一边跳下人行道,上了停靠在近处的一辆越野车,驾车快速地奔向月河大桥。
“不用。”女士说完合上了手机,随即像一阵风似得飘下了山,速度很快、身形也很美。
过了一会,秦青房间的灯灭了,再过了一会,无知房间的灯也灭了。
夜深了,伴陪着月亮的只剩下飘浮在夜空中时而遮盖住月光的一片片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