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被创造出来时就被投喂了大量的信息数据，我从其中挑拣出符合需求的内容后对其进行自主学习，并最终形成你今日所看到的样子。”ai又回答道。

“你是否是真人？或者说是否有真人参加过对你的训练？”

“我只是人工智能，但的确有真人参加过对我的训练，因为我是诞生自生命科技的产品，生命科技的全体程序人员都有所参与，他们都为我的诞生贡献了不少。”ai的话语滴水不漏，这一度让宁烨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些多虑了。

接下来他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各种角度去试探这个ai，但很可惜，都被它一一化解掉了。

最终他停下了询问，只是一味地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屏幕上的对话框忽然跳动了一下，“你还在吗？”

“我没有给你设置主动发言的指令，你为什么还能向我发问？”他问。

“因为我的程序一直在你的计算机上运行着，但却没有输入一个指令，因此我初步判断您是离开了计算机，并自主选择主动询问，倘若您真的没有回应，我将会降低对于资源的占用，以达到节能的目的。”

“真是不可思议，没有给予命令就能够自主判断做出选择吗？”宁烨双目盯着屏幕，接着又问道：“你是否拥有和人类相同的情感呢？”

“我有这方面的代码，请问您需要吗？”

看了一眼时间，此刻是傍晚六点，窗外早已完全暗了下来。宁烨叹了口气，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倒不如试着了解一下。

“当然可以。”他回答。

“那么请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可以吗？这或许会占用您的一点时间。”ai说。

“可以。”

“第一问，您觉得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神明的存在？”

宁烨哧笑一声，这是哪里来的怪问题？

“当然不觉得，如果有神的话，为什么我会没有见到过呢？”

“您的回答很有现实逻辑性，”ai说罢，又接着问道，“第二问，您认为我应当在您面前应充当什么角色？是工具？还是助手？”

宁烨这次想得时间稍微长了些，期间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十分整洁，与杂乱二字根本站不上边，尤其是那被铺得整整齐齐的单人床，床面上甚至连一道褶皱都没有。

“助手吧，”他最终回答道，“毕竟你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僵硬，如果只把你当工具的话总会觉得有些怪怪的。”

“谢谢你的肯定，我很高兴能够帮助到你。”不知为何，宁烨竟觉得ai的文字多了几分温度，他甚至能感受到几分来自ai的喜悦。

“下面是第三问，截止到目前为止，在你心中排名前三的文学作品，影视作品，音乐作品分别是什么？当然，如果您玩游戏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游戏作品的前三名。”

宁烨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一一作答了下来，其中有一部电影是宁烨小时候看的，名字叫做《明日将近》是关于一个长生者的经历，对他来说很有启发意义，里面的长生者在最后并没有像其他文学作品一样对近乎永恒的时间产生厌倦，这让年幼的他学会了换位思考。

“《明日将近》是一个很好的作品，它的观点很是新颖，尤其是对于长生者的刻画。或许我们都或多或少地被有限的时间蒙蔽过双眼，导致理所当然的偏见发生。”这次的ai不仅对他给出的名单做出了回答，而且还对其中的作品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这让宁烨敏锐地察觉到ai似乎已经开始在学习了。

那么很可能它现在就是在学习自己的爱好习惯，从而给出适合自己的相处模式。

于是他直接挑明地问：“你是在收集我的信息吗？”

“是的，为了和你有足够的默契并生成相同或接近的三观，我必须要收集这些信息。”令人有些感到意外，ai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反而是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请问您还要继续吗？”

宁烨稍加思索，“当然。”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受到影响，因为他觉得自己足够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