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定义,或者说定义本身,往往只在世人一念之间。
就像我先前同鱼兄的深情对望,明明不过是有感而发。
可就因为某个变态的先例,让常乐她们下意识的会因我的行为想到那个变态,从而不管不顾,直接默认了我变态的身份。
所以,你之所忧,实不值也。
见房门紧闭,我也并未想着再过多去解释什么。
误会,谎言或是谣言,本身就是无法解释清的,一层套一层,永远都是怀疑多于相信。
“鱼兄啊,咱们算不算同病相怜?”
我望着手中的鱼,摇了摇头,默默将鱼兄放了回去,“我也是真的疯了,竟也开始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罢了罢了,变态就变态吧,反正这样的称呼,不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我拎着雨,看了一眼手机,也就九点四十左右。
想来干爹应该是还没有睡的,我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房门没多大会儿,便开了。
干爹难得地带上了老花镜,一辈子没服输的他,看来也还是败在了岁月之上,我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回去看看他们的,但又始终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父亲生气,让母亲心疼。
于是,七八年来,都只敢偷偷打听家中的近况。
大哥结婚前曾找到我,希望我回家,但那时我同父亲的关系很尴尬。
我一直苦恼他对我梦想的怀疑,他则气我放弃了一条看得见的路。
可看得见的路,往往也一眼就能够看得到头,只有一条未知的路,带来危险的时候,也暗藏着无数的挑战与机遇。
人生本就无趣,要是一眼望得到头了,那这样的人生可以是任何人的,却唯独不会是自己的。
因为,大多选择了这条路的人,所有的活力与热情都将消亡在重复的麻木中,他们将亲手杀死自己。
可,这条路,也许不得不选。
哪怕明知道这一切,可依旧有人趋之若鹜。
世界需要这样的人,但更多的都将成为时代的燃料。
为了跳出这一被迫的路,你必须吃更多的苦头。
家人的不理解,世人的嘲笑与谩骂,生活的艰辛与无奈,要么妥协,要么死亡,只有极少数人,能成功到达终点。
很明显,我不属于任何一类。
我没有妥协,肉体也在麻木的活着,却同样没有坚持。
自甘堕落的路上,也许只有我独自一个,不过,似乎这样倒还挺惬意的,世人的言语,对如今的我而言,大可一笑置之。
发言是每个人的自由,我们堵不住悠悠众口,但我们可以为世界开启静音。
他咿咿呀呀地骂我混蛋,我只当他哼哼唧唧地歌唱。
世界如此美妙,即使是做个人渣,也得自己活得开心。
“哟,你和小罗去钓鱼了?怎么我记着,你从小就没有钓上来过这般大的鱼,怎么今日没多大会儿功夫,收获倒是不少?”
干爹接过我手中的鱼,我则默默关上了房门,“不是吧,干爹,怎么你们个个都爱拿我钓鱼点背这事来说我啊?”
干爹笑了笑,“哈哈哈,这不是经典永流传嘛。”
“得,这辈子,那鱼我算是钓不了一点了。”我无奈自嘲道。
不过,只要我这辈子不钓鱼,就没人知道我逢钓多空的特殊体质。
说不定还能祸祸几个钓友,让他们也感受感受,空军佬的憋屈。
“你小子,说吧,这鱼到底哪来的?”
“一老先生送的,他还让我向你问好。”
我如实回答道,又将江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干爹听后笑了笑,却是没有言语。
拎着鱼进了厨房,见状,我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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