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哦了声，轻微点了点头，黄伤之死，似乎并未对他产生影响，但看向齐风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对。

他手持扫帚跟个木头样杵在那，皱着眉头，许久没有说话。

齐风不明所以。

或许对方孤独惯了，自己又冒然开口，小苹果的事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看对方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精神病院隔壁的亲戚，他那个只会摇头的傻舅爷。

这俩人大差不差，拿个扫帚，站在门口，轻微摇头，不知在干什么。

“老丈。”

齐风突然开口。

听声，刘老头如遭雷殛般晃了晃身子，紧接着，讪讪干笑两声。“道士啊，你……你咋知道小苹果死了的？”

“我......”

对于不知真相的对方，齐风顿时语塞，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和对方说，甚至担心对方接受不了。

掂掇后，决定说。

按照刘老头之前对小苹果的态度，只怕是把对方当亲孙女养了，他不想告诉对方，但……瞒着可能会更痛。

“老丈，五狱六道你知道，黄伤你也知道，可很多事似是而非，并非所想，你有无想过，小苹果为何屡次大病都能活？为何她的姐姐胎死腹中，却是双瞳？”

刘老头无心的说：“那是因为她从小吃百家饭，有钱水县神明保佑，自然有惊无险，至于双瞳麻，不稀奇，古往今来，有这双眼睛的不少，不足为怪。”

齐风循循善诱：“双瞳者日观千里，夜窥鬼神，根据五狱，把人魈打入地狱，补全自身，黄伤我见了，他并无双瞳，但，他却能找到人魈，这下你该能明白吧？”

刘老头陷入了沉思。

“你意思是说，黄伤并非那个成仙之人，背后另有其人，而杀死前水县五大恶人的幕后主使，其实是那个一直病怏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苹果？”

刚说完，他又觉不对，“可.....小苹果也没双瞳啊，难道是她隐藏了起来？”

齐风摇了摇头：“她不是双目四瞳，而是四目八瞳，黄伤将我引到真仙观，我见到了她。她要我送她上路，一开始我心存疑虑，可后来，她还是借我之手，完成了第六道，我亲眼看到她死了，或者说，追随他姐姐，飞升成仙了。”

刘老头若有所思，将河洛天书拿出，从头到尾一翻，随即，铁然颔首的说。

“这么说，是有可能，河洛残本上记载，成仙之人是必须要大病一场，只有大病，才看看清世间，才能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能真正的触手登仙。”

“一个是五狱六道，一个是肉身养丹，难怪小苹果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原来，她一直在养丹，一定是她姐姐放不下她，所以才给了她双瞳，要她举世飞仙！”

说到这，刘老头激动的大呼起来。“我孙女竟然是神仙啊！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不是神仙，齐风不知。

他对这些了解太少，但对方是胎源天径的登阶者，毋庸置疑。

至于其他的麻，不敢妄言。

刘老头眼睛候然一亮，语气遮掩不住的兴奋，“道士啊，小苹果她是不是登阶成功了？你快说！”

齐风挑眉：“你知道登阶和天径？”

刘老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这谁不知道，要成仙必走天径，五狱六道，肉身养丹，大病一场，就是天径路数，完成这些，自然迎来绝顶登阶！”

齐风哦了声，对方祖上跳大神的，耳熟能详，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反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她啊....登阶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