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脖子处的伤口,整齐、一刀致命。
“高手。”
他心里评价,杀人这么稳的手,看似简简单单,但是一定是此道熟手,新手做不到这么利落。
门敞开着,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是他们太大意了?喝醉了门窗都不锁。”
“是蓄意谋杀?还是路过的匪徒劫财?”
“张家?刘家?仇杀?”
“应该不是大家族,杀了他没有好处,应当是仇杀,或者是劫匪,或者是某些游侠。”
这时候找人的念头早被抛出脑后了,这周扒皮也算是他们家的黑手套之一,常年给赵家输送利益,现在他死了,有必要报给家主知道。
下了一个初步判断后他就匆匆离开。
“什么?死了!”赵老爷问道:“怎么死的?”
“被人抹颈而死,小人怀疑是仇杀或者是路过的劫匪劫财。”
赵老爷赵思恭捋着自己精心打理的三缕美须,思索片刻说道:“周大也是为我家做事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你先带上府里的两个忠心的下人去他家搜查,一定要看账本在不在。”账本在也好找别人继续收债,也间接证明是流匪,若是不在就难说了。
“然后去衙门找思理堂弟报官,让他带着几个好手去好好查办,一定要抓住凶手。”抓不到凶手就随便找个平民顶罪,一定要让下面人看看他绝不姑息的态度。
“是!还是老爷心思缜密,老奴佩服。”赵忠办事多年,早已心领神会。
“嗯,下去吧。”
这件事并没有占用赵思恭太多时间,赵忠领了命,便下去做事了。
事情发酵的很快,县城门口也张贴了告示提供有效线索者赏钱一两,抓到罪犯者赏银二十两。
周扒皮在青山县也算是臭名昭著,自然引起了轰动,但是无人提供有效线索。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没有摄像头、没有目击者,有杀死周扒皮动机的不可计数,破案难度可想而知。
陆渊站在告示前认真的看着,官府将其定义为匪,但是从周围的窃窃私语中可知,很多民众并不这样认为。
“哈哈哈,我看周扒皮死的好,平日里欺负乡里的事情可没少做啊。”
一对夫妇眼神闪过庆幸和解脱,相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的意思,默默往回家走去‘死了好啊,回家回家。’
“是啊是啊,我那可怜的娃儿。”也有人掩面哭泣:“他怎么没早一个月死啊。”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姓周的借给你钱,你家老头都没法下葬,卖个儿算什么。”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卖个儿怎么了,谁没个困难的时候,怎地这样趁火打劫。”
......
告示下很多人争吵了起来,陆渊见话题跑遍,舒了一口气,果然没人怀疑到他那里。
他耳朵一动,听到熟悉的声音,郑渠也在告示下口吐莲花,和人激情对喷,果然这种事情少不了他。
他好不容易把他揪出战圈,问道:“你去武馆的钱攒到了吗?要不要一起去?”
郑渠听了有些诧异:“我刚准备去报名,怎么你攒到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陆渊目光一黯,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叹息道:“实不相瞒,家父以前是官员,给我留下了些本钱,他只临死前告诉我,都不让我去给他花钱买药。”
郑渠动容,张了张嘴没多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叔对孩子的感情真是让人动容,阿渊你一定会混出个样儿来的。”
“李家武馆每个月有一次报名机会,本次正是在八月十号,五天以后,十天以后便在春风楼会和吧。”
“嗯。”陆渊看起来心情还是有些悲痛。
分开以后,陆渊转了一会便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