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答不上话。
葛全撇撇嘴:“如果他是你的童真,那你小时候还真挺可爱,是个乖孩子。我就不一样咯!”
李元忠问那是怎样?葛全摆摆手,讲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先干正事。
又要开始工作了,鬼童伸了个懒腰,在桌上踮起脚尖打了个转,一下跳到了窗台上,往隔壁的房间飞了过去。
看着消失的鬼童,李元忠瞪了葛全一眼道:“你竟敢用童工!”
葛全尴尬的捂着脸嘿嘿笑起来:“好吧,到时我给他买糖果吃。”
鬼童潜入了隔壁,这时里面烟雾缭绕,正瞧见一堆大男人正聚在一起抽烟,气氛略显紧张。
“他妈的,我不干了。”一个粗壮的男人将手里的烟头一甩,突然拍了把桌子。这人是那个小茜的丈夫,叫雷斌。
在他正对面坐着另一个瘦点的男人是他哥哥雷祖云,盯着雷斌道:“这条船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么,你忘了自己身上有什么了?”
雷斌嗤之以鼻:“不就是那虫子嘛,大不了死了去。呆在沙漠里算是个什么事,你看陈立一家,在那里一守就是五年,天天呆在那个墓里,人都快变干尸了,这和坐牢有什么分别!我们爹才死……”似乎说到伤心处,呜咽起来,“我们都还没有机会回去给他守孝……”
“我同意!”另一个微胖的男人举手附议,他是雷斌的弟弟雷耀阳,“前两天不是才有人闯进矿洞,我看教主挖矿这件事一定也要暴露了,不如我们直接去派出所检举他,将他捉起来。”说着捅了捅身边一个年纪最小的男人,示意他也举手表决。这人是他们最小的弟弟雷春,雷春默不作声,只是阴冷地盯着几人,最后瞄了雷祖云一眼,一动不动。
雷祖云冷笑:“你脑子没事吧,教主是什么样的人,那天闯进来的家伙,虽然不懂什么来头,但也算是个高手,还不是一样被教主给弄了,普通的警察又算什么东西,再说了就算让你检举成功,最多也就是个非法采矿的罪名,能判几年?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得死!你要命不要?”
雷斌反问自己的哥哥:“那就是说,你打算进那墓里老老实实地守住那活死人,继续替那阴阳人卖命?”
雷祖云闷头抽烟,半晌嗯了一声。
“阿祖你收手吧!”雷斌暴跳起来,“总之我不去,爹才死了,那什么狗屁阴阳人问都不问一句,把我们当牛做马,是谁在挖矿,是我们!又是谁在把黄金分销出去,也是我们!结果他拿大头,我们拿小!我雷斌是有血性的,我不会跟你那啥……我、我……”谁知话正说到一半,雷斌像中了什么魔咒,突然语无伦次,瞳孔瞬间放大,竟一头栽倒在地。
周围的人哗啦一下地闪了开。
“哥,哥!”那个胖子雷耀阳上前去摇了摇雷斌的肩膀,伸手在鼻子前探了探,大惊失色:“他没气了,快喊救护车!”
雷祖云这时冷静得出奇:“别叫了,没用的,他已经死了。我说过教主的蛊毒可没那么简单,只要他想,就能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包括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
剩余两人噤若寒蝉,一时都不敢再出声。
在宾馆死了一个人是大事,但因为是自己暴毙,又不算是什么新闻。三人喊来救护车,警察,做好善后后,连夜就把自己兄弟的遗体送到了殡仪馆。第二天一早,雷家兄弟就又驱车上路往沙漠里去了。
葛全对着远去的面包车啧啧摇头:“这些人还真是魔怔了。”说完一脚油门继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