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忿忿不平,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所有人身上都被那黑髅下了蛊,若是有人胆敢违抗,会直接原地暴毙,更别说还有妻女留在村子里被当成了人质。几人只好简单的将父亲葬在村外的一棵树下草草了事,第二天一早就悻悻地往那墓地去守陵。
几人吃完面,拾掇了一下就驱车离开了花石峡镇。而就在他们刚走不久,李元忠和葛全也驾驶着另一辆车悄悄跟了上去。
这里直路比较多,跟的太紧会被发现,葛全只能保持百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匀速驾驶。而李元忠则斜靠在副驾驶座上,正对着手里的一枚心形金属发呆。
“这东西是你带出来的?”葛全见他望得出神好奇地问,“我之前没见你身上有过这种贵重的东西,这该不会又是那种让人发狂的黄金吧?”
李元忠把心形金属放手里把玩了一阵,摇摇头说:“不,这个不是。这块金属和那些黄金都不同,我拿着它的时候只觉得很安心,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上的。”
“给我瞅瞅!”葛全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接过了那块心金。
这金属上还带着李元忠的体温,拿在手里有温润如玉之感,葛全握在手里就觉得有股清流流入了心里,让人祥和与平静,他哇哦一声将心金还给了李元忠。
“这真的和那些俗物不一样。”
李元忠点头称是并说自己还因为它做了一个梦。葛全问难道梦到了谁,莫非是心金姑娘?李元忠耻笑葛全太肤浅,可葛全却一本正经地说这心金透着善良与温和,确实有大家闺秀之感,要说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姑娘,一点也不为过。李元忠就把自己梦里的情景给说了出来。
葛全瞪圆眼睛道:“难道说你看到的就是那个墓里的情形?”
“很可能,要是你再晚点拿羊腿熏我,可能我已经问出他的所在地了。”
“那你现在赶紧再补一觉,搞不好还能问他要个卫星定位。”
李元忠笑起来,说葛全真是搞笑咖。葛全又一本正经地道生活大部分时间都是枯燥的,要学会在枯燥中寻找乐趣。
葛全点了一支烟:“前面这几个鬼畜不知道要开到什么地方去,这出来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到,这帮兔崽子挖个坟都要跑那么远,这路上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啊,还不闷死。”
说起来也真是远。两人跟着那面包车已经在国道上行驶了很久,看地图已经快到格尔木市了,竟然还没有到什么墓地。
朱元璋也无聊的很,在李元忠脑子里唱了半晌小曲,这时接上葛全的话头说:“若是用水的高手,只要有一点水,就能让其变为自己的武器,那教主定也是怕这个,才把他关到远离三江源的地方,六十甲子中天克水的干支是戊戌,恐怕那个墓就是在一片沙漠里。”
说到沙漠,青海还真的有,就在省内西北部的柴达木盆地里。路上那面包车走走停停还抛锚了几次,李、葛两人轮流开车跟着真是困得不行,终于在近十个小时后来到了格尔木市。
葛全打着呵欠骂道:“他娘的,还真是在沙漠里,这些鬼畜还真够费心思的,你说要真把一个活人关在离家八百多公里的地方,就算逃出来也回不去了!”
面包车停在市区内一处宾馆旁,看样子是要留宿一晚。李、葛两人等这些人办好了住宿后,才跟进去。葛全跟前台亮明了身份,问刚刚那几人住在哪个房间,他们也要一间隔壁的。
晚上,李元忠坐在桌前,又仔细地扎了一个鬼童。说起来,这已经是他扎的第三个鬼童了,毕竟是木制的不够坚韧,老是容易坏掉。想起每次鬼童都是被那些坏人撕碎,心里就一阵揪心很过意不去,虽然它能够复活,但李元忠还是决定有朝一日给它找个更好的躯体。
有了新的身体,鬼童眨着眼睛又在桌上活蹦乱跳了,它具有孩子的天性,对什么都很好奇,只要是没见过的东西都想去碰一下玩一下,可是它又很听话,李元忠不允许做的事情一概不做。
葛全把鬼童拿过来,捧在自己手掌上用手指摸它的头道:“说起来,这个小娃娃由你的气息而成,他的性格从哪来的呢,是不是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