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来,一如,你俩为什么都没头发啊?”断干仑边吃着包子边问道。
“小时候就没有了。”弥来道。
“你爹怎么这么狠心,小伙子不应该要帅帅的么。”
“爹跟头发都是小时候没的。”
断干仑一愣,安慰道:“没事,我也没有。”
一如笑着说:“师傅,那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了,我也没有爹。”
“算是吧,那是谁送你们到这来的?你们也在这学医吗?”
“小时候师傅带我们来的。”一如回答道。
“你们还有师傅?”
“嗯,不过不是教我们打架的师傅,他是这里的教书先生,我俩都是他捡回来的。”
“医者仁心呀,是个好先生。”
断干仑拿袖子抹了抹嘴上的肉油,又使劲咽了咽刚吃下去的大肉包子,一下就感觉肚子大了一圈,也许还没消化开来,断干仑觉得自己软糯飘摇的,多半是刚睡醒的缘故。
“师傅你要去哪?”弥来看着转身要走的断干仑,问道。
“为师有事。”断干仑有模有样的学着老师长者的样子回答道。
“你还没教我们什么呢。”
“学武先要练基础,你们俩先扎个马步固固姿态。”
一如听见笑着对弥来说:
“弥来,这个师傅和以前的师傅一样啊,都让我们扎马步。”
弥来盘起裤腿,总有些不安:
“我咋感觉他在忽悠我们?”
断干仑来到舞铃园,看见云俾人戴着个斗笠披着一身蓑衣席地悠闲的坐在竹子下边。微风吹得竹叶摇,云俾人哼的小曲也摇绕进断干仑的耳畔。
“老头,你叫我干啥呢?”断干仑走上前去,张着大嘴就问道。
肉油鲜包泌在嘴里的怪味一下就奔涌出来,还没等云俾人反应过来就直勾勾的飘进了他鼻子里。
云俾人惊呼:
“小伙子,你吃了什么啊?比我那打过渔的死鱼腥味还冲。”
断干仑连忙闭了嘴,侧了点头尴尬的笑着说道:
“就包子,要怪也应该是这肉不行,不过这包子味道还是不错的。”
云俾人起身,拿起了刚刚插在旁边的鱼竿子,招呼着断干仑要他跟着走。
“你撇人家竹子干什么?这么没素质。”断干仑说道。
“这是我的钓竿,什么这里的竹子,这儿的破竹子我还看不上呢。”云俾人没好气的说。
“钓竿是干啥的?”
“这都不知道?钓鱼的呗。”
“这玩意儿能抓着鱼?我还是觉得我的手靠谱。”
云俾人哼哧一声,默默地扛着钓竿走在前面。
“老头,我们是不是走反了?藻见潭在后边呢。”
云俾人语气里还是一个瞧不起再加上两分不屑:
“那个小水池里有什么鸟我都一清二楚,去那都是学生,看个风光就罢,但我可是专业的。”
“哦。”
“那我们要去哪?”断干仑又道。
“说医堂北端有个东澜湖,一半是学堂的一半是公用的,那一半学堂的就差不多是我的了。”云俾人终于笑了一下。
“怎么?你买了那一半了?”
“屁话,我这么可能有那种钱,只是大多就我一个人用而已,下次如要你要带着你娘子去幽会,找我便可,那藻见潭全是毛孩,我在这给你辟造个夜深人静的好地方。”
“她不是我娘子。”断干仑觉得自己做了个不容易被人看穿的脸色。
云俾人随便瞟了一眼,心里就有了答案,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