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病的人被隔离到一间大棚下,所有染病的人,面色发黑,四肢无力,甚至有神志不清的,陷入昏死,不出两日,气绝而亡。东华庙门口络绎不绝的求药人,惊动了县令罗牧山。
“你们不去看郎中,来这庙里求药,能管用吗?”罗牧山拦住了一个人问。
“大人有所不知,郎中也病啦!”村民抓着药,着急地就往回走,没有再理会罗牧山。
此时路过一个八人大轿停在了罗牧山面前,撩起轿帘,一只伸出来的金丝紫靴,走出来个身穿紫袍的侯爷。大拇指带的玉扳指的手捋了捋肩上的发丝,眉眼深邃,通身的雍贵。
磁性的声音传来:“牧山,本侯带了宫里的太医来,礼县是个大县,陛下很关心礼县的状况!”
“侯爷您来得正好!教医官帮忙看看这神药!”罗牧山递过来一包药材。
医官接过药,翻了翻:“这些都是些清热解毒的方子,有没有效果,还得让我等看了病人才知道!”
一行人,到了隔离的地方,一个个人躺倒沾满了空间。
“这是中毒的迹象,不是瘟疫。”一位医官提出看法。
老医官点点头:“多数人出现中毒迹象,肯定是饮食方面出现了问题。中毒迹象还在不断出现,可能这东西大家还在吃。”老医官说罢急忙去找陆延川说明情况。
“好,齐将军的队伍在城门口,你这就去让他们去检查饮食!”陆延川说着,自己亲自去粥棚放粥!罗牧山去和齐衍汇合。
“来人,去附近看看百姓们平时的吃食,水源看看是否有问题。”齐衍下了命令,两千个士兵从历县的源头开始分散找寻。
经过一天的搜查,从一处水源附近水草处发现了一只死毒蛇。这一条支流的人们喝了这里的毒水所以才有了中毒的迹象。
“毒蛇攻击的时候才会有毒,这毒怎么会在水里?”老医官的面色越发难看。
“那就得从这水源附近存在无害病的人查起了!”县令罗牧山责人迅速去把没有寻医问药的人抓起来盘问。
“各位,谁认得这是什么蛇?”老医官把蛇的尸体放在桌上。然而没有人分辨得出,这不是平常所见的蛇。
所有人面露难色,就算是经验十足的猎户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蛇!
“大人!有个人说知道怎么解毒,要见您!”
罗牧山看都没看说:“哦?快!带来见我!”
“大人!那个人说他是神农谷谷主,想知道药方,大人亲自去请!”
罗牧山这才把埋在医术里的头抬起来,一愣:“神农谷?万司明?快!这回有办法了!”
罗牧山也不犹豫,正色踱步而出,远远看到一个背影——披散着白发,穿着一身浅黄色锦绸,坐在躺椅上摇晃,扇着手里的折扇。
罗牧山毕恭毕敬:“不知道神农谷谷主来了!还请谷主救救这满城的百姓!”
那人站起来,收起扇子,抬面却是个细眉凤眼,皮肤细腻的公子哥儿。
“这!你是......”罗牧山有些意外。
那人勾唇一笑,皓齿微露:“呵......你这个县令态度还不错,不像你的手下,你得好好管教才是!”
“你?”罗牧山一脸不可置信。
“万司明是我爹,我是新任谷主。刚才我去你们熬药的地方,想要给他们换个方子,奈何他们不听我的,本来我想打道回府,我爹肯定要骂我了!所以我来找你,让他们按照我的方子来!”
“敢问谷主尊姓大名?”
“万无失。我们神农谷世代行医,历朝历代,四海皆有通行文牒。你们礼县所中的毒乃是暝蛇的毒液,这种蛇在人迹罕见阴湿的洞穴深潭常常出没,毒发快同时毒性非常大。毒溶于水中,水池蓄水虽然不少,家家户户吃水,毒性越积越深。所以错过最佳解救时间。我爹为了解这个蛇毒,被暝蛇咬伤,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保住他的双腿。”
“既然人迹罕见,为何这蛇会出现在礼县呢?”
“礼县北面南山,几年前一场山火之后,暝蛇就出现在了南山!只是这南山多年无人樵采,大人应该去看看谁这几天去南山了。”说罢,万无失折扇一开,轻摇信步,往前走。
“多谢万谷主指点!”罗牧山谦恭地送别万无失。
“大人可要快点,人命关天!”万无失转身嘱咐,这才离开。
“大人,这位小神医对您的态度真傲慢!”
“年少有为,傲慢点就傲慢点吧。快,你让医官们按这药方抓药!剩下的跟我去找这几天,谁上南山了!”罗牧山正要出去,又被拦住。
“大人!凡是家里饮西库水的人家,没中毒的人抓起来了,韩家上下,没有人中毒!”
罗牧山捏紧拳头:“好!先扣起来,一个都别放跑了。齐将军!你随我去南山查探!”
齐衍抱着剑附和着:“走!”
两天一夜,罗牧山查问了附近的村民,除了神农谷的万家,还真有一伙眼生的人,其中唯一的面熟人,就是韩家游手好闲的儿子韩五。那晚乌夜苍茫,南山静得只剩下风略过树叶的沙沙响声,时不时的杜鹃和老鹰的声音响起。夏夜森森地透着诡异。
“这有了人证,咱们也不好证明就是韩五干的,韩五这小子,没这本事!”罗牧山思索着。
齐衍闻到一股熟悉的臭味,用脚踢了踢一处松散的泥。喊道:“老罗,这里!”
齐衍命人挖开,看清后让所有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