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放假了,我勤奋加班,阮依凡倒是每天清闲自在,也常常不着家,口称找朋友玩儿去了。我说你那些都是什么朋友啊,疯头疯脑的一群疯丫头,任谁招招手都能跟谁跑,应该试着去交两个正经朋友,否则,这些人会把你带坏的。
她依旧我行我素,像一匹断了缰绳的小野马,在自己的一条黑道上越跑越欢腾。
每天回来,她只要在家就遵守诺言将饭菜做好摆在桌上,这倒让我小小的感动了好几番。我想,她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可又觉得不像。难道我自作多情了?处在这种情况,我想谁也不会无动于衷,不过想也是瞎想,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公司里的一个海龟在美国拿了两个硕士,又拿了无数个资格证书,据说当初三家公司抢他一个人,来这儿是因为给的待遇更高。我看着挺羡慕,想着将来一定要出去体验一下,不学什么也得出去溜达一圈儿,放个响屁再回来。
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依凡做了一顿比年夜饭还丰盛的晚宴,说是为了纪念,纪念这个快乐的春节。我说她疯了,她说我恭维她。
享受满桌的美食,品着美酒,我情不自禁的当着她的面点上了一根烟,美美的感受着烟草给我带来的满足感,一阵吞云吐雾。
她厌恶地扇着面前的烟雾,极不友好地嚷嚷:“你就不能少抽点,干脆戒了别抽!”
我起身打开窗户,不在意地笑笑说:“没事儿,一会儿烟就散了,实在难受的话回你屋里待一会儿。”
“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我问你,你这烟多少钱一盒?”她问。
“二十多啊,怎么了。”
“你抽烟抽多少年了?”她又问。
“从十八岁到现在……快七年了吧。”
“你一天抽几盒烟?”她跟个神经病似的还在问。
“你要干嘛?你是烟草局的?抽烟还要上税是怎么的?”我不耐烦道。
“我就是给你算算,据我观察,你一天没有两盒最少也得抽一盒半,我就按最低标准,按一盒半给你算,一盒就按二十块给你算,你一天抽掉三十块钱,十天就是三百,百天就是三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刨除你生病的几天就按三百六十天给你算,那就是一万多,就按一万给你算,七年就是七万块!”她掰着手指头给我很认真地算。
我有点儿懵,手指夹着烟感觉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合计了半天,才说道:“你的算法有漏洞啊,我以前不抽这么贵的烟。”
“就算是,那也有几万块吧?”她不屑地道。
“嗯。”我郁闷地掐灭了手中的烟,经她这一算,我也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抽的不是烟,而是一卷一卷的人民币。
晕头胀脑反躬自省了半晌,我突然间想明白了:他妈的,她是在套路我!
于是,我很不客气地说道:“你们女的不抽烟,可是化妆品包包你们少买了么?我又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抽一个烟你还跟我瞎来劲!”
她气鼓鼓地瞪着我,感觉那样子想反驳又没有什么过硬的理论支撑,终于一扭头去关窗户不理我。
整个春节,我都克制自己没有给宝宝写信。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酒后乱性给她写了些我也记不清的胡话,不知道是不是他/她/它当时就生气了,还是凑巧没在网上,直到第二天才给我写了回信:
“你又在干嘛?乱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梦游,这会儿醒了么?
找一个话题,就说说你的现在。你的感情出现问题了么?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我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