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要故意吸引一些别人的注意,不仅在兜着马头转圈,还将本来包隔在油布里的兵器拿出来,拿在手上搬弄着,两只炯然有光的眼睛,不时的望着那到了晚上依旧敞开的城门。
他在期待什么?谋划什么?
没人知道,但他知道一定会有人自城门后出来迎接他。
果然,不一会儿,城门里风也似的冲出来一匹健马,马上之人略一张望,立刻向他所在的这个方向奔驰了过来。
不说成功,但已有人接应,表明一切正按计划进行,金无情傲慢的嘴角又开始露出微笑。
那匹健马到他身前半箭之地才突然停住,一个金衣老人自健马背上飘身落地,大踏步向着金无情走了过来,步履持稳之余,每踏一步,都令人感觉像是有一只巨象路过。
金衣老人显然有着不低的修为根基,甚至金无情根本感知不出来对方的修为几何。
须臾,金衣老人稳如山岳的站在金无情面前,金无情连忙下了马,一揖以礼:“敢问阁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已被金衣老人截断:“你是金无情?”
金无情连忙道:“正是。”
金衣老人道:“你那女人呢?”
金无情道:“这次只有我自己前来参与行动。”
金衣老人冷讥一声:“你倒挺为那婊子着想。”
金无情眼睛一眯,似有冷意,但还是忍住,又赔笑着道:“我自己来也是一样的。”
金衣老人道:“这点你倒没有说错,你现在来了,倒也正合我的用场。”
金无情道:“什么用场……”
“砰!”
他话还未说完,胸口已挨了金衣老人一掌,胸骨与五脏六腑已尽碎裂。
金衣老人冷冷道:“这样的用场。”
生命来得快,去得更快。
生命去得更快,不甘更多。
金无情不甘道:“为什么?”
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不为什么,只因你们这对狗男女引来了黎朝,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金衣老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哦,忘了告诉你,那黎朝也不知在横水山脉的秘境里应了什么机缘,现如今已是生婴境的存在。”
金无情捂着胸口,瞪着双眼,不可置信道:“生婴境?他……他竟已是生婴境?”
金衣老人道:“不错,所以,现在只好请你去死,过几日也只好请你家那婊子去死。”
金无情道:“她……她也要死?不能放过她吗?”
金衣老人如实道:“她铁定也要死,但看来,却不会死在我们手上。”
金无情道:“谁?”
听他问这个“谁”,金衣老人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笑着道:“当然是黎朝了,不然你还以为会是谁?”
金无情惊恐道:“他……他找来了?”
金衣老人又笑着道:“不然你认为老夫今晚怎会如此仓促了结你?”
说着,金衣老人目光一冷,又接着道:“好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安心去吧……”
话犹未完,举手又是一掌,这一掌力道更甚,并且是直接拍打在金无情的头顶上。
金无情的嘴唇蠕动一下,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金衣老人手中一挥,一把火将金无情的尸体烧干净,随即翻身上马,向着水月城内奔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