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招式太艳,心就容易飘。
当一个人心中所想也太艳的话,连魂都可以飘走了。
当易寒宇这么一请教吴呆的时候,吴呆早已飘得魂都不见了。
教他是肯定会教的,但总不忘在嘴中自夸一通,并且自夸得很不搭调:“哈哈,怎么样?佩服我吧?崇拜我吧?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除了不会生孩子外,什么都会……”
易寒宇终于没忍住踹过去,一脚将吴呆踹飞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吴呆却又不痒不疼的翻腾身子、并追过来,这才稍微收敛作死之状,讪讪笑道:“小子别那么小气嘛,怎么总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强……我这不就刚开了场子,也好悉心与你讲讲那戏法的详里由来嘛……”
易寒宇并不停下脚步,只边走边转过身来瞧着他,说道:“真讲还是假讲?”
吴呆打个哈哈,道:“真讲。”
见得易寒宇足下一顿,他这回倒是真讲:“你此前眼见不过就是个小把戏,是我出生所在之地、上阳村的人弄出来的,唤作‘隔山打牛’,我们小世界里的修武者,相对于外面世界的修武者来说,接触不到那么多复杂的东西,所以人人好钻研,这‘隔山打牛’本就是村里人闲暇之余琢磨出来的,并无甚大威力,其实就图个好看,用于博人一笑,哈哈……”
易寒宇问:“那你为何一定要我看这把戏?”
吴呆实话实说:“因为我总感觉这把戏里头有些玄奥,但到底哪里玄奥却又说不上来,所以就想让你一探究竟,你小子脑子好使,或许,还真能钻出什么玄奥来也说不定。”
易寒宇狐疑:“真话?”
吴呆不住点头:“千真万确!”
易寒宇道:“好吧,你现在就给我讲讲这把戏的细理所在,我确实挺好奇的。”
吴呆玩兴又复,于他来说,能玩一回是一回,可以玩两次的,他就绝不会只玩一次,他说:“你再出些力气,与我一起再放些妖兽进来,到时我一边演示,一边详解此把戏给你听。”
一个时辰后……
两人再次将几十只妖兽放进来,然后吴呆仅凭一己之力,弹指间便将兽群均数分成几拨。
易寒宇正自不解,欲要问话,吴呆抬手一止,旋即一边重操旧业,一边详细讲解隔山打牛:“其实呀,这个隔山打牛非常简单,你看好了,我这一拳打在最后面的一只妖兽身上,这时我的拳头会在极短极短的时间内,以极快、极小、且极多的次数振动,就像这样……”
说着,他就示意易寒宇细看他的拳头,待得易寒宇点头时,他才接着道:“只要你的拳头在极短的时间内振动的次数足够多,力度也足够合适,就会带动你所接触的东西,一起以相同的次数与幅度振动起来。”
易寒宇连忙点头,吴呆讲解起来越发细致:“当这些振动的次数与幅度作用在你所接触的物事上面时,所表现出来的效果就是:对方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和速度,会在瞬间坍塌、亦或破碎、甚至化为齑粉。”
易寒宇问:“那如果这一拳没有打中妖兽呢?”
吴呆答:“你问对了,这隔山打牛的唯一缺点,就是必须与所攻击的物事有所接触,并且接触得越直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