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
想到了自已的全身伤痛,周二的眼中射出了刻骨的仇恨,“叔父,太史慈这么不给您面子,您真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周大听到太史慈三个字,皱眉蹙眼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周大放松眉眼,斥道:“要称太史将军,别这么没大没小的。”
“侄儿,此次全赖你徐叔和众叔、伯的求情,你方才捡回了一条命。”
“以后你须得老实、安分一点。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
周二阴沉着脸,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待周大说完,周二试探道:“叔父,小婉她...?”
周大怒道:“付小婉将你害得这般凄惨,你还念叨着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值得你这样日思夜想吗?”
“世间的女子那么多,叔父再给你寻一个更好的...”。
“今后不许你再提这个祸害、扫把星的名字。你要是不听,以后你就别喊我叔父了...”。
听了周大的警告,周二把头侧过一边,将他眼中涌出的泪水,倾洒在床榻之上。
...
正月十六晚,袁术治下,淮南成德(今安徽省寿县南)刘府。
十六岁的刘晔和他的兄长刘涣,跪坐在小院的一张桌几旁,饮酒、赏月。
今日的天气晴朗,是难得的赏月之时。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的圆。今晚的月亮,显得格外的圆润、皎洁。
一轮磨盘大的月亮,在寂静空灵的夜空中,高高悬挂。星星点点的繁星,在明月的远端,闪烁不定,像极了拱卫圆月的忠诚卫士。
柔和、洁净的月光,静静地倾洒而下,将院中刘晔、刘涣的神情,照得纤毫毕现、一览无遗。
刘涣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忧虑不安,面色轻松的刘晔遂宽慰道:“兄长,别去忧心袁公路的征辟之事了,今晚,请尽情地饮酒赏月。”
刘涣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酒樽,给自己和弟弟的木碗,倒入小半碗的浊酒。随后,他举起木碗,对刘晔说道:“干!”
“干!”
二人扬头,一饮而尽。
放下木碗,刘涣问道:“晔弟,对于征辟之事,你心中可还有良策应对?”
“袁公路的逼迫日甚,父亲再不出侍,恐有毁门破家之祸。”
刘晔摇摇头,“兄长,袁公路此人,骄矜纵恣,奢淫猖狂,妄自尊大,道德败坏,素无信义。小弟对于此人,一时之间,也无奇计可施、无妙法可想。”
“小弟能想的权宜之计,仍是之前说过的,缓兵之策。”
“以‘拖’待变,以静制动,静候佳时良机。”
刘涣点点头,不再出声,和刘晔一起,专心饮酒赏月。
两人再饮酒数碗,时辰已是不早。
离院前,刘涣问道:“晔弟,今后,你自己可有打算?”
刘晔淡淡地回道:“兄长,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弟打算外出,负笈求学、游历天下,以广阅闻见识。”
“可有好的去向?”
“江南曲阿的同宗刘使君,有难民施粥之举,风评极佳。许先生也在曲阿,正好一同拜见。”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