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群情汹涌之下,目眦欲裂的付老爷和又惊又怒的付夫人,捶胸顿足、不能自已。
太史慈刷地一下,在案牍之后站起了身。
他正要命令堂下的衙役们将周二立即拿下。
就在这时,周二却突然站起身,从腰侧拔出暗藏的小刀,扯掉刀鞘,抽出刀身,一个箭步跳到付小婉的身旁。
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中,一个黑黝黝的物件,从堂上直直地朝着周二握刀的右手手腕,迅捷无比地飞去。
刹那间,小刀“当啷”一声,跌到了付小婉的脚边,黑黝黝的物件也随即落了下来,滚到了远处。
与此同时,周二捂着自己的手腕,惨嚎不止。
只见周二的右手手腕,肉眼可见地变得红肿一片。
众人低头看向打落小刀的物件,赫然发现那是审官大人的惊堂木。
刚才,太史慈见到惊变,便顺手拿起案牍上的惊堂木疾扔了过去。
班头和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周二给压在了地上。班头解下缠绕在自己腰间的绳索,将周二牢牢地绑住。
有一名机灵的衙役,将远处的惊堂木拾了起来。他用身上的衣袖擦了擦惊堂木,返回后,恭恭敬敬地给太史慈献上。
太史慈伸手接过惊堂木,随手放在了案牍上。
另一名机灵的衙役,想找地上的小刀,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被捆住的周二,停止惨嚎后,却仍不老实。他挣扎着,朝着付小婉大声喊道:“小婉,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肯嫁给我...”。
付小婉双手蒙起自己的耳朵,怒道:“住口,你这个无耻之徒。你玷污了我的清白,还想玷污我的耳朵。恶贼,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付小婉这么狠心绝情的决绝之语,周二如遭雷殛,他脸色无比苍白地垂下了头。
...
付老爷被府上的奴仆们搀扶着,和付夫人聚在了一起。
付小婉脸色凄绝、神情恍惚地朝着付老爷和付夫人走去。
离父母还有二、三步的距离,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朝着父母“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凄声道:“爹、娘,恕女儿不孝,不能继续侍奉您们二老了。”
在付老爷和付夫人惊恐万分的目光中,流下二行清泪,额头殷红一片的付小婉,翻手扬起周二的小刀,朝着自己光洁白嫩的脖子直刺了过去。
这时,黑黝黝的惊堂木,从侧面朝着付小婉的手腕迅速地撞来。在付小婉的叫痛声中,小刀和惊堂木又一起跌落到了地上。
这次衙役们赶紧上前,将小刀和惊堂木同时拾了起来。
付夫人连忙疾步前行,一把抱住付小婉,痛哭流涕道,“儿呀,你这又是何苦啊!”
“女儿的清白,已被周贼玷污了,女儿早就没脸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