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鸣归还面盔,“不必,我信!”
慕容酒则是攥着五线岁囊呵呵地笑,“这办法确实好。”
金流看了东方鸣一眼,把面盔推了过去,“你想要,不妨拿去吧,我也不想欠下什么人情。”又冲慕容酒一问,“我在此等候三个时辰如何?”
慕容酒笑而不语,随之取出一百两金子,“想你也没钱了,而这里又似乎也不太安全,你不妨拿上这些,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等。”
金流单手捧着金子掂了掂,另一只手拾起一锭,不觉打起了水漂,“不用,我就在这里等。”
这一锭一锭的金子执在金流的手里,仿佛都是石子也似,看着那些金灿灿的金子在冰面上滑行,最终掉进河里,慕容酒的心头宛若刀绞,“你不要,你也别扔啊,那真是金子!不是假的!”
金流白去一眼,“我不接受侮辱。”
……
实际上,慕容酒选择相信金流,已不计较对方的黑岑令是真是伪,至少从金流的种种行为来看,足以具备手持黑岑令的那种不凡之气。
也确实,在鎏州的那些贵胄之中,都有很强的纨绔之风,但与金流相较而言,那些人不值一提。
于是南溟金氏,成了一个谜团。
久闻万年的黄须根全部来自于南溟诸岛,要说那里存在一个远甚岑氏的豪门大族,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慕容酒倒是希望金流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因为搞清金流的身份又如何?眼下攥紧一只五线岁囊最为实在。
“不应该先去付老板那儿吗?黑岑令都在他那。”
“若有两块,金流的那块八成是真的,若只有一块,那绝对是假的!”
“你给他金子,早就想好让他走了?”
“我可怜他没了盘缠不好上路,他却不领我情!”
“你真是奸诈,你见财起意,简直就跟余一仙还有王刑长一样?”
“那怎会一样?他们杀人夺宝,我成人之美,怎能混为一谈?”
前往岑家堡的路上,东方鸣一直对着慕容酒冷嘲热讽,但慕容酒毫不在意。
却说两块黑岑令都在付老板的手里,到底孰真孰假,他是甄别不出来的,奈何一不留神,竟把两块黑岑令弄混了。这本无关紧要,但他突然想到,若两块黑岑令都是真的,即表明金流和岑家堡的关系非比一般,假使刑院的人误伤金流,那他就成了罪魁祸首。
反之呢,金流要是骗子,又不能让此人跑了,便不敢先行销案,而是直奔岑家堡请示大少爷。
诚如所料,付老板到了岑家堡之后,岑绍接过两块黑岑令看了几眼,便知两块如假包换。
“老付,你也太糊涂了!这种事情,你怎能报案?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岑绍拍案而起。
“是是,是老朽考虑不周!”付老板站都站不稳了,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又说道,“那么,那么老朽这就和刑院那边打招呼去,免得伤害到了那位小公子……”
“不必!”岑绍厉声说完,又怒道,“此事重大,由本主亲自解决!你以后就和鲍管家在此养老吧!”
“……”
慕容酒和东方鸣到了岑家堡时,岑绍正欲前往刑院。见岑绍心急火燎,慕容酒猜到了什么似的,便支开东方鸣,将岑绍拉往一个小院。
进了小院的书房,慕容酒才问道,“那东西真是假的?”
岑绍没有回答,急声道,“你神神秘秘拉我过来,就问这个?我爹的身体如何?有无不适?”
“巍伯很好。”慕容酒又问,“莫非黑岑令真有两块?”
岑绍点了点头,随之叮嘱道,“贤弟,此事你别过问,也别声张出去。”
“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慕容酒露出渴望而迫切的眼神,“这事儿,堵在我心里挺难受,要是脑子稀里糊涂,也无其他心思干别的事了。”
“你这句话是何意思?你这句话倒是符合赶尸派的话风。”岑绍摇头一笑,严肃道,“你常跟赶尸派的人接触,愚兄怕你说漏此事。”
听此,慕容酒更好奇了,“到底何意?”
岑绍顿了顿,喟道,“前天晚上,漫沲海那边来了人,说鎏王失踪了,现在出动了很多镇海卫寻其下落。此事关系鎏王安危,不宜声张,尤其是不能传到赶尸派的耳中,所以都在秘密搜寻。”
“他,他是鎏王?”慕容酒惊了一个踉跄,“的确是王者风范……”
“你见过鎏王?”岑绍眉头一紧,“听说你后来和刑院的人追了过去,结果如何?有无追到那个小少年?”
“这……”慕容酒犹豫片刻,赧然道,“这倒没有……”
“往哪里跑了?”
“好像是东边。”
“确定?”
“嗯。”
“那你速回云麓山庄,待为兄办完事,再去探望家父。”岑绍说完,便急着走了,待行至门口时,又驻足叮嘱,“贤弟,此事千万别声张,要是赶尸派以鎏王为质,你该明白有何后果……”
“是,我知道。”
适才,慕容酒还怕东方鸣说漏嘴,此时呢?岑绍竟担心他嘴巴不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