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很像啊!”白老爹直接倒抽几口冷气。
这下,白豌郁闷了。
重逢子辰前,他是一只有心没胆的童子鸡,也就只会口头便宜,怎么会给别人这种印象。
对面老爹还在若有所思的捻须:“哎,要是凌大人是个姑娘就好了,有那般好的相貌教养。”
噗——
白豌刚入口的茶差点喷出。
“今晚,不如就问问凌大人可有姐妹亲戚。”
“老爹,你可别问了!”
“那你心有所属的姑娘是谁啊?”
“这个……”
“不说,那一定就是在骗我!”
白豌干咳了两声,真心觉得尴尬到想要钻入地缝中间,如小虫那般挺尸。
正在此时,手中之筷映照桌影,两根线条透过绣品直叫人郁闷缠绕。
简单,粗行概括,轻而生动。
他的眼睛一下亮了。
…………
暮色下。
屋内,凌书墨看着白老爹殷勤夹菜的那模样,眼神复杂。
腌萝卜都快夹的变形,更不必说榆钱饭里的白萝卜,豆腐泡里的鲜少肉丁都给挑了出来。
他刚处理了一批军中的细作,死了过半尸体,暂时还没有什么胃口。
“白伯父,您是客人,不必如此。”凌书墨温软和煦的说。
语言是得体的,但是目光却一直徘徊周遭,看不到白豌的身影。
终忍不住问:“阿白,怎么没有来?”
“那小子?”白老爹没好气道,“拿到绣品后就急匆匆的回,说是要去画新作。”
“绣品?新作?”
白老爹愣愣看着他,缓缓开口:“他说禅自在心,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对面人勉强喝了一口汤,僵望了一会儿便撂筷起身,立马拱手:
“白伯父,我还有公务,就先回了。”
瞧这人出去,白老爹只好埋下头,专注吃饭,嘴角都撇出了个向下的弧度。
“这定州官衙这么忙?”他扯着褶子。
待到凌书墨匆匆赶回房间,不经意看着门窗紧闭,火烛摇曳。
韩妙染作画痴绝。
这人习惯一向自顾自的,一旦专注必定往往醉后,足不出户。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为了作画,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不言。
“咚……咚……咚”手指轻轻叩门。
直到他把门打开,上前正欲说些什么。
却看见一双桃花眼缓缓抬起,潋出清浅目光,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其手中执笔,内里是两指掐住,气质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