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漫不经心的对着钱曜说：“来问问题的吧？以后我要是不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王老师，他也可以给你解决大部分问题的。”说完走近拍了拍钱曜的肩膀，离开时又拍了拍王云波的肩膀，笑着离开了办公室。

王云波关上门，看向钱曜，“懂了没？”又坐回椅子上，“跟你说声抱歉啦，刚才吓到你了吧！”

“这其实是一个小小的测试而已，以后你就明白了，我们现在的处境是越来越不妙了，还是要谨小慎微一些。不过，你这学生倒是有趣，二流本科学历不说，在本科期间还有精力学习第二专业，好像还学的不错的样子。”

王云波的语气变得随和很多，气氛缓和了不少，钱曜也终于可以将悬着的心放下，刚才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但钱曜此时已经心生退意，不想掺和这些事，太复杂了，搞不好小命都不保。

“嘿嘿，只是有一点兴趣，侥幸侥幸...”钱曜又磕磕巴巴地说：“那个，王老师，我现在不想学了行不？就是...不想掺和了。”

王云波有些惊讶，但很快平静了下来，“正常，人之常情，现在确实也来得及，等下一次课你把作业带回去，之后最好就不要来了，你要是再来，那可就不好脱身了。”

王云波说到后半段的时候，神情严肃，钱曜也明显感受到了这既是忠告，也是一种警告，连忙答应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晚上8点，陆靖元办公室......

王云波和陆靖元相邻坐在电脑桌前，整个房间都是两人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看似是在码程序，实际上两人把键盘都连在一台主机上，屏幕共享，在空白文稿里聊天......

“今天你吓着小家伙了吧，我进去的时候，额头上的汗都没停过。”

“稍微考验了一下他，不过他心理素质算好的，没有经验能做到这个地步，还不错，但就是他本性善良，不太会撒谎，言不由衷的时候破绽太大，不过也没事，不会说那就得跑的快，我瞧他心思细腻，稍加锻炼，再更有有经验一些，跑得必然不慢，至少不容易被抓住。”

“瞧你这话说的...哎，不过，我们这日子以后恐怕越来越难了，监视好像越来越严了，我看国内局势也暗潮汹涌，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敲完这句话，陆靖元神色黯然，眼中包含种种无奈。

“这也说不定，可能事情还没坏到那一步。”

“嗯，说得对，只要我们将人工智能完全开发出来，由它来辅助国家，定能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当然前提还是不能让K党拿到我们的成果，否则那真是万劫不复，想到这心好累，又要研究，又要防贼......”

“嘿嘿，不过钱曜确实很不错，你不知道，他上课笔记做得很详细，而且还会在知识点上标上自己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算法，我都看不懂，他应该是有点的天赋的，可惜啊，他不想掺和我们这档事，今天跟我说了要退出。”

“真的？那有些可惜，他我也是很满意的，在这个年纪，能看出我论文的不足之处，还能有修改方案的，确实少见。但也正因如此，我也有些犹豫，毕竟我们最后如果都失败了的话，他无疑可当后继者，或许这也不是一个坏的结果。”

“嗯，或许吧，所以我没拦着，让他下次课来拿回作业就不要再来了。”

陆靖元停下动作，思考了一番。

“既然如此，我送他一场造化吧，我把第九架构理论设想幽灵化加密打包放到硬盘里......”说着便从作业堆里抽出钱曜的笔记本，用屏幕做了遮挡，拿出硬盘准备拷贝资料。

“你真舍得？这可是你最新研究成果，还没几个人知道呢！”

“正因如此，我也不想它断送在我手上。”陆靖元心中哀叹一声，「我想我应该是完不成它了。」

“再说了他要是破解不了，那也看不到这份资料，甚至可能都发现不了。”陆靖元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陆靖元人到中年，自己周旋了这么多年，其实早已心力憔悴。

在5年前K党从注意到人工智能的潜力后，就一直在暗中收买这部分研究人员，陆靖元在拒绝后，就遭到了监视，即便报警也没用，因为要顾及家人，也没再选择上报。

自上半年灵感爆发，构想出了目前最有潜力的第九架构，到了现在也是独木难支，早已没有了研究下去的精力。

想着K党的眼睛只盯着自己，便有了以自身为保护伞的想法，给后来者撑出一片天，也为后继者留下一片净土来支撑人工智能的研究。

至少现在还是在云府的管辖之下，经费还是管够的。

再者以陆靖元国际知名教授的身份，如果经费被克扣，会引起云都中央的注意，资金的流向可是经不起查的，K党自然是不会冒这个险。

（K党，成立时间不明，云梦国明面上没什么人知道这个组织，虽然只是一个地下组织，但组织关系网庞大，成员也多是富豪士绅，常年不断收买和笼络官员，试图影响云梦国政府的政策向他们倾斜，有传言说整个组织已富可敌国，虽然引起了云梦国上层的注意，但是K党已成气候，一时间，国部上层也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