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钱曜旷了下午一节工程制图课来到南都大学博学楼上课，陆靖元来到教室后看见钱曜的到来，心中虽然高兴，但也没有展露出来，只是正常上课，在上课前安排了助教将作业全部收了上来......

下课铃声响起，陆教授在简单解答了几个学生的问题之后就径直离开了教室，整个过程和钱曜没有一丝的交流，即便是一个眼神都没有。

钱曜则被助教以帮忙将作业搬到办公室而留下，在前往助教办公室的路上，他一直在打量着这位助教，以为这是陆教授安排的。

一路上王助教除了碰到几个熟人，打了声招呼之外，一切都很稀松平常。

来到助教办公室，等钱曜进门之后，王云波先锁上了门，然后去饮水机倒了杯水放在钱曜面前，便坐在了办公位上，“放心，现在下午放学时间，这个点都不会有人来找我。”

听到这话，钱曜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脑子里又不自觉的开始浮想联翩...

不断回想起进门时的情景，还有关门的声音。

「应该是个三合板材质中空的木门，如果要强行破门的话，也简单，自己的体格使劲一脚就能踹烂。

这位助教的身子骨也比我瘦小，应该拦不住我，而且踹门的动静不小，外面路上学生这么多，楼上也不可能没人在自习，自己来了这么多遍，自然清楚，优势在我，静观其变......」

幻想完之后，钱曜也显得放松了一些，“助教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门都关上了，自然是有话要问你。”

“哦？那是什么事情，一会我还和我舍友有约，着急赶回去。”说话的时候钱曜的声音已经有点微弱的发颤，虽然看着表面镇静。

“不急这一会，就问一件事，很快...”

“你是陆靖元教授的人吧？”

钱曜心中一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自己就上次和陆教授第一次交流，而且还是以请教问题的方式，不可能会被轻易认定是陆教授的人，更何况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一方扯上关系，经过这两次，明显这里面的水太深，我个不经世事的本科生根本把握不住。」

“没有啊，助教怎么会这么认为，我只是一个二流外校的本科生，最近对人工智能领域感兴趣，所以来串个门，想领略一下国内顶级学者的风范，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陆教授的人了？”

“这可是研究生和博士生的课程啊，你听得懂？而且你断断续续起码也跟课至少半年了吧，除去不是我辅助课堂管理的时候，一周的课里，至少我在的时候，你是一节课也没落下啊！”

“哈哈哈，勉强...勉强跟得上，但其实也是一知半解。”

王云波站起身，来到钱曜身旁，将今天收上的几摞作业本里，精准无误的抽出了钱曜的作业本，“这个本子是你交上的作业吧？”

钱曜紧张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云波手上的笔记本。

看见钱曜紧张的神情，王云波直接打开了笔记本，指着里面的硬盘问钱曜：“那这，是怎么回事？”

「完了，这怎么说......」钱曜此时大脑超速运转，想着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啊，这是我自己用的笔记本，交错了”，说着便想把笔记本拿回来。

王云波没有给钱曜机会，拿着笔记本坐回了位置上。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是陆教授的人，以后你的资料都由我来传达，有什么事先找我，如非必要，不要轻易找陆教授谈话或者传递信息，陆教授现在被盯着，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钱曜懵了，怀疑他说话的真假，不敢立马回话，生怕是又一次得试探。

王云波看出了他心中顾虑，看了一眼手表，便靠在椅子上，也不再说话，一副等待什么的样子。

房间内很安静，静到能听到远处球场的口哨声。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离办公室越来越近，直至脚步停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王云波也起身来到门旁，打开大门。

陆教授走了进来，先是走近嘱咐了王云波一句，“这些作业晚些时候送到我办公室，我亲自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