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官职卑微,却身负社稷安危之重任,我死何足挂齿,奈何天下将陷入战事,百姓将遭苦难!”张检之突然大声而道,伴随着风雨,在这漆黑的雨夜里,这一字字铿锵有力,字字清晰。
“副尉还有何遗言,但说无妨。”徐首领缓缓而道。
张检之没有理会面前的六人,而是转身面朝不远处中年男子喊道:“这位阁下身穿莽服,腰间佩玉,气度不凡,且能有如此沉稳内力,据张某猜测,殿下可是晋王?晋王殿下无旨擅自离开驻地,这可是重罪!晋王殿下敢犯如此之险来堵截我一小小的副尉,看来张某这腰间之物对晋王殿下可是无比重要啊!”
“张副尉,能一边力战五名侍卫,一边与徐首领相持,还能一边观察四周,分析局势,实属难得。”中年男人听后向徐首领挥了挥手,徐首领见状和五名手下保持阵型,未作进攻之势。中年男子缓缓向张检之走来,边走边道:“张副尉真是明察秋毫,正如副尉所言,我就是晋王。出来匆忙这衣服也忘了更换。副尉可知今日为了堵截你,本王擅自离开封地,已是重罪。徐首领特意前来相助本王,可见副尉腰间之物非比寻常。”晋王缓缓地走到张检之面前,语气平和的继续道:“既然言到此处,本王也不避讳了。说到底本王也是皇室正统,今日副尉投效于本王从名义上也不算愧对社稷,并且副尉日后肯定为本王重臣。不知副尉可否归顺本王,如若副尉今日执意与本王为敌,那么副尉今日玉碎荒郊野,又有谁人记得。张副尉精明果敢,胆识过人,本王甚是欣赏,当下却屈居副尉之职,实属可惜,本王也是爱才,不知张副尉意下如何!”晋王边说边向张检之走来,其余人皆是俯首而拜。
张检之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天意难违啊,腰间此物张某愿呈于殿下。”张检之说罢便也向晋王走去,等到晋王面前,张检之缓缓掏出缿筒,就在张检之离晋王一尺有余之时,突然张检之一掌袭来,此掌凝聚了张检之浑身所有内力,重重打在晋王胸口,晋王未见散躲,或许也是来不及散躲。张检内心笑道:如此番若能替社稷击毙领头之人,张某身死有何所惜!
“殿下!!”徐首领大喊道,心中暗暗惊叹大事不好,并快步向前。
“副尉何苦非要赴死呢?”随着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众人只见晋王伫立原地叹了口气,众人见状均是一脸的震惊,但见晋王挥手示意徐首领停下。张检之大惊,一种恐惧从头到脚,这一掌聚集了他全部内力打在晋王胸口,但见晋王却毫发无损,气息也无变化。这恐怖的内力已然瞬间把张检之这一掌淹没,如同石子投进波涛汹涌的大海,不曾带起任何涟漪。张检之内心大惊: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又深谙计谋,还善于俘获人心,当真为一大祸患,奈何我实力太浅,无法替朝廷除掉此人,看来一起都是天意。想到此,张检之扬声大喊:“殿下为了一己私欲,却要天下战乱,多少家庭将遭受战争摧残,多少性命将被战争掩埋,纵使殿下善于修饰,但若引起战事,殿下就是不义之师。今日张某就算身死,但日后并当有有志之士为天下苍生奋不顾身!”
“明白了,那就请副尉一路走好!”晋王冷冷看了眼前的张检之,随之看似普通一掌打在张检之胸口,张检子体内血气翻涌,嘴角双眼血水溢出,伴随着这夜雨,张检之慢慢意识模糊,瞬间倒地不起。片刻后徐首领上前探了下张检之的气息和脉搏,并将缿筒双手奉上:“殿下,张检之已然身死”。晋王缓缓打开缿筒并取出其中之信件,看了看冷然一笑,“调虎离山,暗度陈仓吗?”。随即把信件扔于地上,并告知徐首领:“张副尉好好埋葬,虽然道不同,毕竟也是忠义之士!”说罢便拂袖离去,徐首领随即看了下地上的信件,一张白纸赫然写着:王图霸业,一场梦。
另外一条官道上一位少年正策马奔腾,正带着一封书信,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