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刘顿就再次踏入了苏格兰国家博物馆的大门。这一次,他终于站在了绵羊多利的展柜前。多利看上去,与其他羊并无二致,但它的身份确实非同寻常,所以,即使在清晨,展柜外围也围满了人。
隔着玻璃,刘顿仔细地凝视着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只看外表,根本就看不出它是一个“外星羊“,或者说是”外星人。”然而,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他需要拔一根羊毛。
然而,和刘顿想的一样,作为苏格兰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多利标本的保护措施异常严密,展柜被加固的玻璃和先进的安保系统守护着。刘顿看着这一切,感到有些无奈。虽然自己有顶级的好运加持,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容易地拔下这根羊毛。
“怎么办?怎么办?”刘顿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要是去偷一副名画,偷一件珍宝,刘顿大可以翻一翻过去的人是怎么做的,然而,拔一根被玻璃罩子完全覆盖的绵羊的羊毛,这个任务既离谱,也奇怪。
就这样,刘顿绕着这个玻璃罩子一圈一圈的转,等他走出苏格兰国家博物馆的大门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不知不觉中,他在苏格兰国家博物馆竟然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找到一家没有人的公园长凳落座后,刘顿想到了神通广大的瑞士会。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刘顿下意识地边摸自己左耳的钻石耳钉,一边拨通了瑞士会的电话。响了七下,电话那头传来了瑞士会人员标准而甜美的声音:
“尊敬的会员刘顿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协助呢?”
“我要你们帮我组建一个克隆实验室,再给我拔一根绵羊多利的羊毛,给我把绵羊多利克隆出来。”刘顿淡淡地说道。
听到刘顿这番请求,很明显对方愣住了。再离谱的请求,在瑞士会的人看来,也无非权、钱、色。自从帮助刘顿搭线了面见伊恩·威尔穆特后,瑞士会的人员已经觉得奇怪了,在今天接到了如此学术的请求后,通过对方断断续续的话和沉默,就能听出来对方的错愕:
“额,是组建,克隆实验室?您是说生物实验室吗?然后这个多......多.......多.......,您能重复一遍吗?这个多什么来着?”
“绵羊多利,世界上第一头克隆羊。”刘顿说的毫无表情。
“哦,多利,多利啊。好的好的,我,我去确定一下。”
以往下给瑞士会的要求,一般等待不超五分钟就能得到答复,而今天的要求显然让对方觉得很为难。在足足等了大约半小时后,才收到对方犹犹豫豫的回复:
“现在,我帮您转接更高级的代表帮您解决您的需求。”
随后,一阵嘟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性感的法式英语的声音:
“你好。你克隆多利要做什么?我能问吗?”
听着这个声音,刘顿猜测对方一定是个狠绝色。从她的音色就能听出来,她成熟、性感、却神秘。她那口齿不清的英语,说出的每一个单词的尾音都是摩擦音,像极了20世纪法国老电影的感觉。
“没什么。做研究用。”仿佛被对面的声音传染,刘顿的口齿也开始不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