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同样癫狂,在安塞腰鼓的加持下,无畏无惧,杀到忘情…
鼓声阵阵,随着汉子的连续拍打,鼓声从舒缓专为急促,道韵弥漫,无形音波扩散;
无声无息间,蝎子身首异处,躯体却依然保持前倾之姿!
"轰…"蝎子身体倒地,抽搐不止,已经死透了,只是本能反应;
"你是谁?"
汉子皱眉,望向边上的黄有根,在滚滚黄沙中,他显得如此突兀。
没有高原人独有的特征,身上无鼓,自然要警惕:
"发狂了,入魔了,身死了…这便是安塞腰鼓么?"
黄有根未曾回答粗糙汉子的问话,盯着对方那仍血流不止的七窍,不由动容。
汉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状似随意,警惕心却未减:
"要有付出,才能得来回报!"
蝎子有毒,其躯体却是好东西,不过对于粗壮汉子的境界来说,也只有那一双钳子才有点用处;
黄有根为之沉默,浅显的道理,很多人却不愿接受。
粗壮汉子见他无害,心渐渐放松,虽然依旧警惕,却不似先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抹了一把七窍流出的血,汉子看上去才精神了一些:
"现在都什么年景了,还有人愿意来这秦川…真是少见!"
粗壮汉子自言自语,又像在打探黄有根的来历…是个人都要好奇,水被截流,秦川高原不再适合人类居住,这个情况下逆流而上,不是无所畏惧,便是另有所图。
"我去风陵渡,路过秦川。"黄有根坦然开口,将自己的目的地讲给粗壮汉子听;
"风陵渡…凭你的脚程,要去往风陵渡起码得两个月的时间…现在风陵渡非水利官不能接近,你怕是打错算盘了!"
粗壮汉子再次望向黄有根,有些意外,现在敢去风陵渡,不是有大能力者,就是萌新小白…
黄有根明显是后面那种,所以粗壮汉子断定,这小子去风陵渡,只有送死的份。
"自然是要走上一遭…"黄有根有些踌躇,却仍坚定开口,风陵渡是要去的,这是明心道的指引;
"不知死活的小子!"
粗壮汉子嘀咕一声,对于一个一心要找死的人,他是在没什么话好讲。
"不知兄台能否让我观看一下那腰鼓…"
黄有根有些难为情,指向粗壮汉子腰间的安塞腰鼓,表情希冀:
"十两银子一个,有什么好看的,在秦川高原,没什么能比安塞腰鼓更能契合这片土地…"
粗壮汉子虽然口中这样说,话里话外却满是得意,安塞腰鼓作为秦川高原特有的一道,被人看重,他也很高兴。
将腰间鼓子解下来,小心翼翼的递给黄有根,口中不忘叮嘱道:
"你可别给我弄坏了,坏了要赔的…"
他真的很努力,能够有宣扬腰鼓的机会,就算不舍,也将这种秦川高原独有的器物借于他人!
黄有根接过那小小的腰鼓,只觉沉甸甸的,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鼓,更是一种大道的传承,见证了秦川高原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