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微沉,看起来小小一坨的安塞腰鼓,重量居然达到了一百多斤;
腰鼓通红,周身椭圆,拍打时传出"隆隆"声响,与秦川高原暗合,在漫天黄沙中毫不逊色!
粗壮汉子看黄有根仔细端详,更觉他无害,口中滔滔不绝:
"安塞腰鼓作为秦川数百万人持之以恒坚持的道路,配合秦腔,甚至能够达到越级斩杀的条件…"
"小时候家里没钱,只能用两文钱一面的鼓…现在这鼓一百两银子一面,可以说是我的全部家当…"
"哎…哎,你干嘛?别给我弄坏了!"
粗壮汉子见黄有根有撕扯腰鼓的迹象,连忙上前,将腰鼓抢过来,一脸心疼,眼神不善的看向黄有根。
黄有根有些尴尬,说是看看,怎么就没忍住动上手了?
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他绝对是赔不起的;
众所周知,黄有根就没富裕过…
"不好意思啊…"黄有根搓着手,满脸歉疚,还好对方下手早,要是晚了,说不定真给拆了。
粗壮汉子小心收好腰鼓,这才有时间去看黄有根:
"秦川高原广袤无垠,可惜…"
说着,眼神暗淡下去,风陵渡被截流,秦川高原不再适合人类居住,偌大的秦川并无王者,在对方强力的压迫下,毫无应对之力!
"确实可惜…"黄有根同样唏嘘不已,截断风陵渡的是什么人?
那是王者,比传奇更具传说色彩,大央无王者出,让人生不起抗拒之心。
王者规则之下,一切皆为泡影,孕育了大央无数生灵的河流,从上游风陵渡被截断,可见大央的前路…并不乐观!
粗壮汉子高远忧心忡忡,恨不能自身前去风陵渡,虽恒如沙烁,却也要让那高高在上的王领教——匹夫之怒。
"规则所限,非水利官不能前往,兄弟还是回去吧!"
高远甩甩脑袋,直视黄有根,正色道;
"水利官…"黄有根若有所思,他对水利官接触不多,唯一的了解,便是玉阳穴处那不时传出的清凉之意。
"本人不才,略通水利!"黄有根提气,运转全身,驱动玉阳穴…
淡淡水泽之气在他手上流淌,虽说微弱,却不停息!
"你…"高远难以置信,难怪知道前路艰辛,非水利官不能前往风陵渡…
却原来,人家正是水利官。
"倒是我孟浪了!"任谁也不能将眼前这个风尘仆仆,面容枯黄的男子与水利官联系起来;
面对高远的诚服,黄有根不仅汗颜,并未彻底点亮玉阳穴,他只会这一下子,如果继续深究,定然会露馅,好在高远并不在意黄有根是不是个半吊子…
因为,那跟他没关系;
确实没关系,在他眼里黄有根只是一名不知死活粗通水道的职业者,既然愿意去就去,没必要去理会!
水泽之力让黄有根精神许多,心中阴郁一扫而空,有的只是对前路的向往。
"高大哥可知离这里最近的城有多远?"
黄有根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啃了半年的草,出来那四季草原,却还是人烟稀少,让他想要饱餐一顿都难,现在…他要吃,他要狠狠的吃!
高远扫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扔给黄有根两张饼子:
"方圆数十万里内,莫说城,连寨子都很少了见,现在的高原食物虽说还未匮乏之地,却也短缺…"
黄有根风卷残云般吃掉两张饼子,瞪大眼睛,食物短缺?要不要那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