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道:“即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怎么可能。”
路明非站起身子笑着摸了摸路鸣泽的脑袋,把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弄得一团乱糟:
“世界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整天动不动就要揍他。”
“如果有人欺负了你,我会帮你揍回来,毕竟,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可不能让你白叫。”
身上的焦黑一点点剥落,完好无损的白皙肌肤显现,皮下的血管将龙血泵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一处伤势都在瞬息间愈合,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路明非站起身子,眼里是璀璨的金光,刺得贝勒不由地退后了两步。
双手张开,两柄武器就自动飞到了路明非的手中,一边是熊熊黑焰,一边是极寒白霜。
贝勒不能理解,明明之前还奄奄一息的敌人为何眨眼间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那自己以生命为代价设下的陷阱不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真是不坦率的孩子啊,明明你和我就是一体的,直说不就好了。”
路明非笑了笑,他的眼里没有狂龙贝勒,而是路鸣泽的背影,那个男孩笑得是那么灿烂,明明他是真正最关心路明非的人,却要装作一副魔鬼的样子来索求生命。
巨剑斩落,狂龙贝勒仅存的残破翅膀也消散在黑焰的灼烧之下,暗月大剑的光辉和爆裂的雷光对撞,更是冰结了贝勒的半边身子。
但这还不够,狂龙绝不会束手就擒,没了翅膀还有尖牙,没了尖牙还有尾巴,贝勒的雷焰从没有熄灭过。
双剑交叉,路明非被这剧烈的冲击击退,双脚在地上犁出深深的痕迹,纵使拖着仅有的一条残废了的腿,贝勒也要将自己的怒火倾泻到面前之人身上。
此刻的路明非在贝勒的眼里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龙战士,那小小的身影似乎和高天之上的龙王重合。
“啊,贝勒,我会用鱼叉射穿你腐烂的皮,像下冰雹一样!用尽我最后一滴力气!”
埃贡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路明非和贝勒战斗的身影,那抹恐惧也从心里完全逝去了,他挣扎着拿起大弓,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每一次动作都能滴落满地的鲜血。
“我,埃贡,就是你恐惧的化身!”
第一发鱼叉钉入了贝勒的翅根,埃贡大笑着拉开大弓,嘴里的鲜血不住地流出。
第二发鱼叉钉入了贝勒的膝盖,它跪倒在地,就像是对着路明非行礼。
最后一发鱼叉钉入了贝勒仅存的眼睛,它哀嚎着摇动脑袋,想要将这箭矢摇下来。
路明非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他双剑直接扎穿了贝勒的上颌,顺势摸到了本就卡在贝勒脖颈上的大太刀。
借着贝勒扬起脑袋的机会,路明非抓住大太刀的刀柄竟是活生生地锯断了龙首。
“狂龙贝勒!你不能再折磨我了!”
扛着大太刀落在地上,路明非第一时间看向了埃贡,只见这个男人笔直的站在原地,脚下已经成了一滩血洼,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钉死了贝勒的棺材板,也带走了自己的生命。
“龙战士啊,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