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言,岂不是在表明她知道了,那怡红院到底是做什么的地方了。
双颊闪过一抹羞怒的红晕,柳烟儿娇嗔薄怒的进行苍白的辩解。
“我,我的意思是,倚翠楼内的舞女若想取得歌舞巡演大赛的优胜名额,那就必须是歌舞俱佳、体态匀称的!”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魏阳努力的憋住心头的笑意,干巴巴的张口:“嗯,我知道!”
那一脸你不用解释,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小表情,立刻就破防了柳烟儿的心头防线。
只见她用充满愤怒的眼神瞪着他,就像是想用双眼的愤怒杀死他一样。
小嘴委屈的一撅一撅的,可怜兮兮极了。
为了节约时间,魏阳只得轻轻的干咳一声,催促道:“然后呢?”
柳烟儿摇晃着波澜壮阔的悦动,嘴角掀起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这一对天生的霍乱之源,又给我引来了一对天大的麻烦!”
魏阳眉头轻皱:“一对?”
“对,就是一对身份尊贵的公子哥,私下里拿我当起了胜负的赌注!”
“所以一旦离开倚翠楼的庇护……”
“那我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随他们随意摆弄的亵玩到了极限,最终沦落为城外义庄草草掩埋的一座无主孤坟!”
而那个地方还有一个通用的名字。
乱葬岗!
见魏阳脸色凝重,罕见的沉默不语。
柳烟儿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浓郁的讥笑,“怎么,怕了?”
魏阳十分的坦诚,“嗯,有点!”
柳烟儿锲而不舍,好似不看到他狼狈的一面不罢休的气势,“只是一点?”
魏阳颇为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若是你非要理解为,我在战战兢兢的左右衡量利弊,却也自是由你!”
被噎的柳烟儿默然无语。
她感觉时间过了甚久,实则魏阳只觉得不过是一瞬。
“考量的如何?是准备放弃了嘛?这很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话虽是如此说,但魏阳却看得分明。
柳烟儿嘴角露出的讥笑,已经无声的化为了不屑的讥讽。
显然她看不起他,甚至是看不起一切在强权之下,萎缩着选择自以为正确的所有男人。
“咳!我能问一下,那一对活宝公子哥,是什么来历吗?”
“问过,楼内无人敢说!”
“那蓝衣侍者?”
“就是你想的那样,楼内派来监察我的行止!”
“那为何我?”
在柳烟儿一脸鄙夷的目光下,魏阳立时恍然回过神来。
一穷二白的他,现在还不配是被阻拦的目标。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不幸了。
被讨好上位者的打手选择直接无视,是该说他是没有威胁呢?还是完全没有阻拦的价值。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自尊心强的人而言,都不是一种甚佳的感受!
魏阳亦然。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舞台上不能长久无人,阳公子暂且稍候,烟儿就先告辞了!”
“等等!”
柳烟儿头也不回,“阳公子还有何事?”
魏阳慨然而歌:“烟儿姑娘,我若助你名扬天下,你可否舞动九天?”
“你可知道你此番选择的后果?”
“魏阳此时尚且无牵无挂,不愿妄负一腔胸头热血!”
“既如此。”
背对着她的柳烟儿盈盈一礼,“阳公子可敢为我买一朵小红花,在那万人瞩目的舞台之下,亲手赠与奴家可好?”
魏阳神色诧异:“只是一朵小红花?”
“现在奴家就要一朵小红花!”
“柳烟儿姑娘既有所求,魏阳自是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