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要记住!”
“这男人呐,总是惯会用那甜言蜜语的哄骗于你,所以啊,永远也不要听他们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们势穷之时究竟会如何做!”
“危急存亡之秋,惯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高低!”
“切记,切记!”
……
咚咚咚~
轻轻的鼓点声擂动不休。
一方气氛躁动的舞台之上,一袭薄纱素裹的柳烟儿,正在媚眼如丝的随着鼓点而舞动不休。
或许是双眸流连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哪怕是旁观者的外人也尽皆明悟。
此时专心致志的小舞女,明显和刚刚舞蹈节奏凌乱的她,根本就是判若两人的区别。
而这短暂时间的变化,却只在魏阳和她短暂的交谈之内。
此二人,有故事!
但是唯有当事人才能明悟其中三分真昧。
此时的柳烟儿,直接是把魏阳当成了舞蹈节奏的标靶了。
换而言之,名义上她还是为诸多观看的看客而舞,实则在她现在舞动的世界里,她的看客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人而已。
只要魏阳神色不动,那自然无人能够扰乱她的舞蹈节奏。
而此前的标靶,正是陈逸莫属!
许成裕好似察觉到了场间氛围不对,颇为尴尬的干笑一声,“呵呵,阳哥,你和那柳烟儿姑娘商量的如何了?她可愿意?”
“你觉得呢?”
表面上魏阳问的是许成裕,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了陈逸的脸上。
“今夜此舞,她为我而鸣奏,你的感受如何?”
“是她让你来质问我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重要嘛?”
许成裕欲言又止的叫了声:“阳哥!”
陈逸面带晦暗之色,长叹一口气,仿佛是终于释然了少许,“没想到,终究只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魏阳,日后对烟儿好些!”
“呵呵,她是你的所有物么?说赠就赠?”
陈逸面露沉重,神色颓然:“的确,是我不配!”
魏阳冷笑一声,“呵,真是自作多情,外加自我感动的可怜虫!”
许成裕面色闪过为难之色,“阳哥,这件事是你有些不地道了,最起码不应该……”
“不应该如何?”魏阳嘴角讥讽:“不应该招惹陈逸兄弟的青梅竹马,这沉沦于倚翠楼的柳烟儿姑娘?”
“她,根本就不是死契傍身的你我,现在能够招惹的!”
“情债也罢,恩情也好,若是今日有一个势大财雄的恩客下令,你我就都是那可以被随手碾死的一只臭虫!”
魏阳神色郑重的看着陈逸,“柳烟儿不属于我,但她更不会属于你!”
“所以,不要再自作多情,也不要无端的在心底设置障碍,因为你我自始至终都是不配的那个!”
“明白了吗?许成裕?”
“啊?啊!明白了阳哥。”
许成裕懵懂的连连点头,“这小娘皮太贵,你我尽皆是招惹不得的,对吧!”
魏阳摇头失笑,却也不再为他进行辩解。
因为微不可查之间,陈逸亦是面色释然的点了点头。
主事者明悟了过来,旁观者也就无所谓了。
打发了此事的旁枝末节,随手摧折下稚嫩而又注定悲凉的爱情萌芽。
魏阳终是大踏步而行,路过许成裕身旁时,轻声低语:“在这等我,随时准备!”
“准备什么?哎?”
注视着魏阳快步走远,许成裕不解的小声嘀咕:“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也不知道说清楚一些!”
见陈逸并未选择离开,轻靠了他的肩膀一下,“哎,作为三个当事人之一,还是那个无可奈何的苦主,你是不是知道准备些什么?”
陈逸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准备挨打,或者准备打人,还能是什么?”
“啊?为什么呀?”
“青楼红坊内争风吃醋本就是常事,估摸着阳哥是为了有备无患吧!”
“喔,这样啊!”
……
不多时。
就见快步赶回的魏阳,身边伴随着一名满脸委屈的蓝衣侍者,急速的穿过人群穿梭的舞台间隙。
间或杂音之间,还能听到二人纠缠的争执声。
蓝衣侍者语气委婉:“公子,这个真的不行的呀!楼内没有这个规矩!”
魏阳则颇为霸道专横:“花了老子五枚玄铜法钱,你还管我!”
“可小红花,那是内圈舞女的奖励,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