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方看了一圈,似是随意一提:“咦,秦家这次怎么没来?”
白临书:“秦家哪敢再来。”
凤清不屑:“莫要提他们,反正上次他们也没参与到最后制定计划,老夫这次就没邀他们。秦家这些年行事越发张狂,老夫听闻,前些时候,他们竟然用那邪物伤害凡人。”
白临书附和:“还好那凡人有福泽,最后逃脱了。”
华兮久看了白临书一眼。
聂不群十分惊讶,“他们家那邪物,涤尘境都难逃,一个凡人,竟能逃脱?”
白临书面不改色:“我也只是听闻。”
聂不群还待再问,一旁坐着一直没出声的千机楼楼主闵放袍袖一挥,将自己算出的卦象原样送到凤清面前:“其他的都放一放,先请凤城主解释一下令嫒和那魔修的关系吧。”
凤清怒目圆瞪:“算命的,那你别胡说,我女儿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着话还准备拍桌子,却见脖颈间突然横了一支桃花:“凤城主,闵楼主的卦从不出错,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凤清咬牙:“算命就没有百分之百准的,他这次就是错了,你们要联手冤枉我心儿吗!”
华兮久很冷静,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笑:“天罡大阵想要改动阵眼,只需要七个闻道境便可,即便请凤城主坐镇城主府,也不影响什么。”
一个个袖着手,稳如泰山。
凤清怒视众人,半晌,咬牙吩咐:“把小姐请过来。”
须臾,凤心被带到大厅,只是那模样看着实在有些瘆人:头发蓬乱的披着,没有梳理过,发尾是团起的结。衣服倒是崭新,就是搭得怪异。披帛一头拖在地上,一头缠在脖子上,走过来的脚步僵直。
凤清见女儿这般模样,情绪没绷住,不顾桃花枝还架在自己脖子上,扑向自己女儿,那桃花枝收势不及,在他脖子上划出了血痕,他也不在意。
将女儿揽过来,手抖着给她整理头发,一面朝那些城主府侍仆怒吼:“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小姐怎么会这个样子?你们竟敢虐待我女儿!”
“禀城主,我等去时,小姐已经这样,那院子里,还……还……小姐最初不让我等靠近,听说您找她,这才来的。”
那人一边说一边害怕的后退。
萧鱼这才注意到,这位小姐的指尖还在滴血,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藏在她周身的臭气中。
凤清大怒:“不可能!我来之前才去看过心儿,短短时间,心儿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威压一出,将那几人骇得下跪,“城主明察,城主明察!小姐院子里那些人还未收拾,就躺在……啊!”
回话之人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凤清取出一件大氅,将凤锦心裹住,牢牢护着。
只是他再怎么挣扎狡辩都没有用了。
一缕黑气自凤锦心身上升起。
“不可能,不可能,心儿你去哪里玩回来,怎么惹上这些脏东西,快去洗洗。”凤清不肯相信。
可是即便他时入圣,在场的入圣也不止他一人。
看着众人将他们父女围住,凤清有些绝望:“诸位道友,能否先解决眼下危机,将小女交由在下管教,在下定让她清除这污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