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打不过就在监狱里埋伏搞偷袭,原来你这个屠夫段猎人就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镜河忍着剧痛嘲讽道。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呢,现在被踩在脚底的人可是你!只要我乐意,你的这颗脑袋就会成为我收藏柜里崭新的一员!”
“席拉格公子,时间紧迫,现在还不铲除他吗?”
狱卒低声问道,手中的长矛对准了镜河,时刻提防着他的反击。
“啊?我做事还需要你教吗?”席拉格不耐烦地呵斥道,“杀我肯定会杀,但我不想他死得这么简单,我要把他的每一个指关节、四肢逐个砍断,让他看着自己的血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失,直到生命的尽头!”
席拉格说着,挥舞手中的短斧再次劈向了镜河,镜河也不甘示弱,将手铐上的铁链缠在了席拉格脚上,紧接着用力往前一拽,席拉格因为身体的失衡往前倾,短斧不出所料地劈歪了,狱卒的长矛在漆黑与混乱的环境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他反倒因害怕误伤席拉格而往后撤了半步。
镜河趁机往后爬起身,鼓起劲往后跑,狱卒见势不妙,猛地举起长矛往前刺,镜河及时做出反应,迅速拉开身后一扇未上锁的铁门挡下这一击,门上的栅栏竟恰好将长矛卡住,狱卒正要使劲将其拔出。
镜河以进为退,他压下身快步上前,并猛然甩出了手中铁链,沉重的铁链正中狱卒的左脑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狱卒撞向了一旁的铁栏,最终瘫软倒地。
镜河一脚蹬在了铁门上将长矛拔出,转而将其指向了追击而来的席拉格,席拉格被吓得定在了原地,颤抖着举高了双手。
“把武器放下!”
席拉格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往下蹲,乖乖将武器放到了地上。
“我发誓,只要你今天没杀掉我,我定要让你痛不欲生!”
“你不会如愿的!因为今天我们就必须做个了结!”
镜河说着,长矛径直刺向了席拉格的喉咙,矛尖如流星般划破了黑暗,在刺向席拉格的前一刻却忽然地停留在了空中。
一只孔武有力的巨大手腕从后方的铁栏伸出,紧紧掐住了镜河的喉咙,这股忽如其来的蛮力将镜河完全压制,他跪倒在地,难以呼吸,正当他想要反击时,另一只巨手也及时伸来将他的右手反扣,手中的长矛掉落地上。
“席拉格公子……”
巨大手腕的主人说话了。
“我可是因为你才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我又帮你对付仇敌,出狱之后你可不能亏待我,怎么说酬劳也得按双份算了吧?”
“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洛克,之前派你们去对付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你们一笔酬劳了不是吗?结果你们什么都没干成还闹出了这么大的洋相,不过也罢,你们没把我供出来这一点倒是挺值得嘉奖的……”
在听到“那个女人”后,洛克瞬间脸色大变。
“那件事情就别提了,那个女人简直是个怪物……你要再提那茬,合作可就终止了!”
“好了好了,也不差……区区双倍酬劳,我给你就是了。”
席拉格说着,拾起地上的短斧走向了镜河。
“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你倒是给我动啊!”
席拉格说着,手中短斧在镜河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疤痕,镜河挣扎着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席拉格——”
“这一刀得先让你学会安静……”
席拉格说着举起短斧劈向了镜河的喉咙。
“哔哔哔——”
监狱过道的尽头忽然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随着密集的脚步声,大量狱卒浩浩荡荡地从后方闯入,很快将众人包围。
“还在等什么,快把他们摁住!”
领头的人一边走一边下令。
“快把武器放下!”
在狱卒的命令下,席拉格极不甘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扭曲表情,牢笼中的洛克也悄悄松开了镜河,将手放在到了后脑勺处。
“你们在干什么,是想越狱吗!”
领头士兵厉声质问道。
席拉格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不不不,怎么会呢?长官大人,我只是一名前来探监的犯人家属。”
“探监?探监手上还带着武器?真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长官你可冤枉我了,他才是真正伤我的人,我带着武器仅仅是为了自保!你可要相信我呀……”
席拉格说着,暗暗将一卷纸币塞入了那名狱卒腰间。
“我能替他作证……”牢笼中的洛克指着席拉格说道。
“长官,你别相信他,根本就是在一派胡言!”
镜河驳斥道。
“都给我住嘴,都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
领头的狱卒呵斥道,他看了看地上的镜河,又看了看席拉格,把收到的钱扔了回去。
“长,长官大人?”
“带着你的钱滚回去吧,可别以为我跟巡逻队那群臭鱼烂虾一副德行,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几个臭钱把老板给得罪了。”
狱卒不屑地说道。
“大人,你愿意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镜河询问道。
“话虽这么说,但你伤人已经是铁打的事实,具体的判决得等到执法官回来再做定夺。”
狱卒说完后,转头又命令身旁的士兵将镜河控制住。
席拉格不甘地将钱收了回来,并露出了气急败坏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阴险。
“哦对了,那个女人,她还来过这里对吧?”
席拉格带着诡异的微笑向镜河问道。
镜河脸色一变。
“你想干什么?你敢碰结娜我跟你没完!”
“长官,请问我现在回自家酒窖取一下酒没问题吧?”
“管你干嘛去,快滚!”
“遵命……长官,在拿到美酒后我不仅会好好品尝,还会给长官您捎上一壶。”
席拉格弯下腰向士兵行了个礼,同时朝镜河狡黠一笑。
“长官,他要去的地方是我的家,他是打算私闯民宅!席拉格的习性你们是知道的,他很有可能对我的家人图谋不轨!你们快阻止他!”
镜河激动地说道,可根本无人理会。
“席拉格,你给我站住!”
镜河咆哮着想要挣脱束缚,一棍棒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后脑勺,在强烈的眩晕感他应声倒地。
盘踞在艾斯卡德山脉主峰之上的歇斯多利亚圣殿在风雪中屹立不倒,凸显出一种孤高而悲壮的美,静默的大殿之内空无一人,在大殿往后的观望台上,一抹高挑的丽影在安静地观赏着这黄昏的一幕。
日落西山,雪山之上映衬出了粉红色的霞光,漫天的飞雪点缀着山下脆弱的光景,对她而言,眼前的美景百看不厌。
女子智慧的双眸中透露出望穿秋水的孤独与忧伤,脸颊白透如雪,面容十分标致,却没有一丝作为生物的灵气,黝黑的长发及腰,身穿一袭连衣裙,单薄的裙褶随着风而阵阵飘逸,若能欣赏到这一幕美景,这点寒风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吐出一口白气,冰冷的眼神有恃无恐地凝视着山下渐明的灯火,直到身后传来敲门声,一个将士走到她的身后。
“打扰到陛下的午后时光,在下万分抱歉。”
“无妨,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陛下您一声令下!”
“再等等……再等会儿。”
“是陛下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吗?”
“退下吧,猎物还没有任何动静,猎人又怎能轻举妄动呢,再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观赏这番美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个地方被世人遗忘之前,我可不想浪费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