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诗惊四座(2 / 2)穿到北宋之我的表哥陈仕美首页

这些人当中大多都与她不甚相熟,还有一两人根本不识得她,也就范琦因是陶柳儿好友的缘故才得以与她结缘,并和她也成了闺中挚友。

她娉娉婷婷的下了船,纤手搭在江梅皓腕之上,柔声说道:“梅姐姐,有些日子不见你了。上船和姐妹们说会儿话吧!咱们游湖,吟诗作对,不潇洒快活吗?”

江梅轻轻点头,细细把范琦看了一眼。

不同于陶柳儿的轻快潇洒又富含诗韵词华,她整个人给江梅一种深邃而宁静的感觉,端重而矜持,只往那儿一站,就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不过细看之下,眉宇之间是有些凄苦之色的。

“也不难怪。毕竟其父考了二十余年,仍不见中个举人,却犹在考,想来这妹儿定是常常受其父之累了。”

于是两女子挽着手,步履轻盈地踏上了小船。

江梅索性也脱了鞋袜,与众少女并肩赤足坐在船沿边,洁白嫩玉的裸脚轻划过温滑的湖水,姿态闲适而优雅。

轻舟划动,缓缓钻入了荷花丛中,荷叶滑过每一个少女的脸颊,露水倾斜而下,打湿了她们的娇颜。

正是如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此景不由得江梅想起周邦彦的“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其中一少女心有所动地摘了两片硕大的荷叶,欢快地舞动着,那荷叶在她的手中仿若灵动的翠蝶,与她的身姿相互映衬,别有一番韵味。

有舞哪能无歌,于是另一少女朱唇轻启,悦耳动听的歌声飘然而出:“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清脆的歌声在湖面上悠悠回荡,仿佛与这美丽的江南景色融为一体。

江梅有些许迷醉了,颇有一种“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之感。

范琦见江梅神情倏变,显是醉心于情,便趁机说道:“梅姐姐,此情此景,何不乘兴赋诗一首?”

“还是琦琦先作。”

“我鄙陋之才,怎敢与梅姐姐争先。”

再三推让后,江梅坳不得她,心道:“我才疏学浅,看来只能剽窃后人之作了。哎!没奈何,还是得用金手指啊!”

不用再多想,她脱口而出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此诗一出,歌停了,舞也休了,就连在不舟边嬉水的鸭子也住了,皆呆滞的望着江梅。

整个西湖刹时之间,寂静无声,良久如此。

还是范琦先打破了平静,她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我敢说这首咏荷诗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称得上咏荷之最。”

“是啊!是啊!梅姐姐,你可单凭这一首诗,便可名传千古。”

其余与江梅不甚相熟的采莲女此刻对江梅佩服得可谓五体投地,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空有花架子而已。却不曾想……”

然而江梅心中毫无波澜:“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我就是随口而出。”

“梅姐姐,你太过谦了。我看临安第一才女的名号非你莫属。”

另一少女不以为意:“哪只临安,我看称为江南第一才女都不为过。”

“我就说临安诗社的那些所谓才子佳人们都是附庸风雅,实在不及梅姐姐之万一。”

江梅连连摆手:“哎呦!单凭一首诗说不了什么的。我也只是正好碰巧而已,感叹此景,才有了才思,再夸我就江郎才尽了。”

她不想再在此诗上多做纠缠,便装作好奇道:“柳儿妹妹,已经入水有一刻钟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范琦狡黠一笑:“我有个法子。快看,陶姐姐的心上人又去而复返了。”